回过神时,我才发现小逸没了声音。他身下的床褥不停向外洇染出鲜血,就像一朵慢慢绽放的血红的花朵。我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小逸单薄的身体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我慌忙抱起他,但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对不起,对不起!小逸,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你!”我吻着他的唇,他的脸,他的眼睛,可怎么也无法吻醒他。
“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你!”
猛然坐起身,止不住地喘息,原来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我看看自己的手,似乎还残存着梦境里鲜血的温热。我不能伤害他!不能伤害他!
小逸,如果我不能“杀死”你,那便被你“杀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1972年《叛逆》《刺马》。本文是清水文,不过作者自己被上一章虐到,所以本章写点肉渣调剂一下哈。甜的部分我是慢慢写,虐的部分我恨不得马上写完。然而事与愿违,假期有亲戚来家里,要陪吃陪住陪玩。十一期间是没法稳定更新了(估计下一章要到假期结束后才能更),十分抱歉!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第52章 丧父
封向杰
我骑在马上遛圈,过一会儿要拍摄三兄弟剿匪的一幕戏。阿休扮演一个匪兵,小逸指导他如何抢镜。“要想让人印象深刻,比如地上打滚这幕戏,导演让你滚十圈,你就滚二十圈。这样即使观众记不住你,拍戏的专业人士也会注意到你。我当初就是凭一个翻身跳楼的动作被章导注意到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阿休点点头,十分虔诚笃信。
他的样子让我想起小逸和我探讨演技的情景。那时我们两个彼此不服气,都嚷着要教对方演戏。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从他身上学到东西。我们可以关起宿舍门,一聊聊几个小时,可是现在……
我勒转缰绳,准备换场地骑马。
“哎,等我一下!”小逸突然奔来,纵身一跃,利索地翻身上马,坐在我的背后。
“我们一起骑啊!”
他贴在我背上,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量,我的心中一阵悸动。
“你说,如果我们穿着戏服,前面再坐个金发碧眼的洋妞,骑马跑到大街上,会怎么样?”
“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会被人当成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
疯子吗?小逸,即使被当成疯子,我也想骑马带你走,把你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把你据为己有。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张问详终究是要刺杀马信夷的,马信夷也注定要死在张问详的手上。
“谁能相信我们是真的相爱?”在面对张问详的质问时,马信夷难得地吐露真心,为自己和夏兰的私通行为进行辩解。但真的相爱又能怎样?终究是不伦之恋,终究要受到世人的唾弃!马信夷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他还是放纵了自己的欲望。“凡是挡我去路的,我都要一脚踢开!”他这样说服自己,强迫自己做出选择,强迫自己舍弃兄弟情。其实,他还是在乎的。如果真的无情,那应该连同三弟张问详一同扑杀剿灭。然而,他没有。他等来了三弟致命入腹的一刀!
我要“死”在你手里了吗?小逸,我对你的爱也是不伦之恋。马信夷放纵自己的欲望,毁了自己,也毁了张问详。如果我放纵对你的爱,是不是也会毁了你我?只有让你“杀”了我,斩断我的心思,才有出路吗?如果继续爱你,是死路一条,那么只有对你彻底死心,才是“活路”吧……
雷逸
阿杰身穿蓝色金丝蟒袍,腹部中刀,简单包扎后,敞着胸口,手握长刀,要亲自来拿我这个刺客兼曾经的结义兄弟。
华贵的金丝蟒袍和半敞开的健朗的肌肉让阿杰集贵气、英气、草莽之气于一身。这样的马信夷,天下间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夏兰会倾心于他,一点也不奇怪,连我也常情不自禁地偷看他。只是,那种生疏感越来越明显。以前我们在拍戏间隙总会找些乐子玩,经常勾肩搭背、打成一团,可他现在似乎不喜欢我碰触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我。为什么会这样?
“阿杰,我们玩‘单杠’吧?”
“单杠”就是让阿杰的胳膊举起伸平,我抓住他的胳膊,像玩单杠那样做出翻身、倒吊等动作。这个游戏很考验阿杰的臂力,我们以前经常玩。但这次,当我摸到阿杰的手时,他迅速把手缩了回去,并且背在身后。我很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