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星火没在前座坐多久,他很快下车,又打开后座的门,轻柔地将青年从后座抱了出来。
路嘉析似乎在做梦,眉头紧皱,没有要醒的迹象。
边星火将路嘉析往上抱了几分,用脚关上车门,抱着人朝电梯走去。
怀里青年的吐息时不时地触及边星火的脸颊,那吐息里带着淡淡的酒气,还有两分香甜。
路嘉析在边星火怀里皱着眉头,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他翻了两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才总算安静下来,趴在边星火的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一路上楼,开门,到进入路嘉析的房间,边星火都没舍得把怀里的人放下来。
他抱着路嘉析在床前站了好久,才将人放到床上。
房间的窗帘紧闭,月色透不进来,边星火轻手轻脚地点开床头的一盏昏黄的小台灯。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拿出新买来的药水和纱布,又从找出医药箱,翻出里面的镊子和棉花。
路嘉析的脸上伤了几处,都不是重伤,眼角唇角和颧骨都有细微擦伤,渗着点血。
灯光下受伤的漂亮面孔露出一番疲态,看着有点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可怜小奶猫。
尽管边星火已经足够放轻了动作,药水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床上的青年还是皱着眉头醒了过来。
他掀了掀眼皮,涣散的目光聚焦了一瞬,看到面前认真上药的边星火后,又阖上了眼帘。
而后直到脸上的伤全部处理结束,路嘉析都没有再睁开眼睛,但边星火知道他没睡,床上的人呼吸有两分不规律,听着声音,像是胸腔里的怒火还没有完全消散。
边星火将东西收起来,垂眸看了床上的人半晌,见对方始终闭着眼睛,才轻声开口:“路先生吃过晚饭了吗?”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边星火便又兀自开口:“我去给路先生煮些小米粥。”
他说完转身要离开,床上人微哑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不想吃。”
而后是衣服摩擦着床单的声音。
边星火转回头去,就见路嘉析似乎撑着要坐起来,可青年刚动作,便皱起眉头蜷了蜷身体。
边星火当即回到床边,帮着路嘉析坐起来,又扶起枕头垫在他腰后。
而后他垂眸,视线落在路嘉析虚扶着的肚子上,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轻声开口:“路先生,我可以看一下你衣服下面的伤吗?” 路嘉析没怎么在意。
他洗澡边星火都看过了,只是撩起一下衣服根本没什么,何况都是男人。
因此他二话不说地将衣服掀起来,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漂亮的人鱼线一览无余。
他自己低头看了眼,发现左边肋骨上一大片淤青,显然崔郁单下了狠手,不过崔郁单伤得绝对比他重,至少那张脸半个月都无缘镜头了。
不可避免地想到崔郁单方才轻声说的那句话,路嘉析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边星火站在床边,垂眸看着随意将衣服掀上去的路嘉析,眼神暗了又暗。
昏黄的台灯混在夜色中,酝酿着暧昧不清的颜色,被灯光撒了半身的青年比在浴室里全身赤.裸还要更加诱人。
衣服被拉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堪堪遮住胸口,泛着青的皮肤和那张受了伤的漂亮脸蛋不仅不显狼狈,反而添了两分野性的妖冶。
路嘉析总是有办法,让边星火的视线投注上去,就再也移不开了。
站在床边的人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强迫自己把视线挪开,将刚收拾起来的医药箱又拿了出来。
他从里面拿出药酒,对路嘉析轻声开口:“我替路先生把淤血揉开。”
路嘉析皱了下眉头,倒是没拒绝。
如果《云中客》试镜通过,到时候会有很多的打斗戏,这么一大片淤青,不处理好肯定会有影响。
边星火见路嘉析没拒绝,便倒了药酒到手上,贴上路嘉析一大片淤青的地方,轻轻揉开。
他的力道适中,路嘉析只是一开始闷哼了一声,而后便是绷着身体一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