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自己配不配。”
“……”
“男的女的,身高三围体重,你喜欢他吗?”
一只花孔雀而已。
爱情总是酸甜兼半。以前韩深看见这话觉着特别傻,不过他现在感觉到酸了。
承认喜欢陈尘那花里胡哨的狗逼,简直是对三观的践踏。
“必须,说喜欢吗?”韩深暴躁地揉着头发,眼神消去了不近人情的冷淡,只是单纯的茫然。
这个表情让闫鑫挑了挑眉。
啧。
陷入恋爱苦恼的少年。
这可是他韩爹的初恋啊,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算了算了,我们换一种问法。你有想和那谁亲热的欲望么?增进关系,互相更加亲密。”
韩深说:“之前我生病他来照顾我,趁我发烧,亲我了。”
“那你还说不是陈尘?!”
“……”韩深一把按住他颈子往下压:“行,是他。”
还以为会淡忘,但那晚的事随回忆越发清晰。陈尘怎么抚摸他的耳朵,怎么哄慰着亲吻将他的抵抗消弭殆尽,怎么在他不舒服时调整力度和姿态,亲到他舒服。
伏在他耳侧的喘息,充塞感官,将两个世界强行相撞。
那天晚上,一切都在发酵和变质。
“两次,第一次大概半个小时,第二次两分钟。”
“…………”
一片死寂。
连自闭堵住耳朵的谢之航也抬起视线。
“多,多久?”
闫鑫嗓子发干,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一次就被陈尘摁在枕头里,吻到胸口升起喘不过气的失重感,好像晴朗的夏天坐摇摇船,有种热而晕乎的舒服。
第二次比较重,又湿又热,能感觉到肌肤下血管之中的律动。
“咔嚓。”
闫鑫听到陈尘在他心中形象崩坏的声音。
第一次,还在他韩爹没表态的情况下,亲了半个小时。
这他妈是畜生吧?
闫鑫全想明白了:“前几天给你发黄图的也是他?”
韩深觉得这也不能算黄图,但懒得解释。
撩骚,发小黄图,善用甜甜的话语趁人之危,手法如此熟练,闫鑫寻思半晌:“这不是渣男,海王吗?”
“?”
“就算你喜欢他,也不要跟他在一起,否则追悔莫及,悔不当初。”
要不是看在是自己主动咨询,听见这种劝离不劝和的话韩深能给他头打爆。所以现在置若罔闻,点开手机查看陈尘的消息:“哦哦哦谢谢建议。”
闫鑫:“……“
陈尘的语音。
嗓音笑过一阵低下来:“什么时候回来找我,小韩哥哥,想你了。”
闫鑫:“呕。”
花言巧语,这辈子迟早被你们渣男恶心死。
他呕完就看见韩深捧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唇角不住上扬,猛地起身拉开排门往外走。
冷风沿门缝抖落进来,东京正在下雪。
“你干嘛去外面啊?”
韩深:“我吹风冷静会。”
“……”
***
“将军。”
陈尘在棋盘上敲下一子。
“不错不错,你这小孩聪明。下象棋要有全局观念,抢先入局而运筹通彻,心稳,临危不乱;谋诡,能制于人。我今天输给你了。”
眼看胜负已定,公园大黄果树下看棋的小老头纷纷交头接耳,嚷嚷“该回家吃饭了”,却没人散去。
陈尘微笑道:“爷爷你让着我的,不然我怎么能赢。”
“没让没让,后浪推前浪,你是可塑之才。”
这片公园离成大近,有些老爷爷看似平平无奇,说话文绉绉的,很可能是退休养老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