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强撑着没什么好下场,那段时间口味淡,四肢乏力,身体到处疼,陈尘买了盒糖,看他难受就剥开了哄着喂他吃。
韩深本来不喜欢吃糖,口味硬生生被养变了。
举起糖盒晃了晃,韩深问:“怎么还带这个?”
陈尘给裤子丢过来:“万一给你惹生气了,好哄。”
韩深:“……”
服了。
真他妈周到。
“衣服穿好,别感冒。”陈尘走近拎着T恤往他头上拢。
没太多征兆,咬着他冷白的耳垂轻轻吮着。
韩深不确定陈尘是不是烟瘾来了。
陈尘的自制力韩深佩服,之前看他抽烟抽的很凶,但回附中住校后跟变了人一样,再也没提过烟,更不像其他男生偷偷摸摸躲着抽,循序渐进的过程都没有。
——直接戒。
若无其事的狠人。
不过那段时间有些缠人,能看出他有瘾,注意力转移几乎病态,热衷于吻韩深的耳侧。
经常不由分说强势地摁在他亲。
韩深让他舔的来感觉了,在失去理智前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哥,咱们清醒点儿。”
陈尘眼底雾散去,看他的目光发热,随后笑了笑:“有道理,不能操之过急。”
韩深有点没听清,抬头:“……你重音放在哪个字上?”
“操。”
韩深没话说,觉得陈尘刚才那话没错。
这么撩,每天就在床上待着,挺好。
刚出酒店,韩深接到闫鑫的电话。
“在哪儿?过来嗨。”例行一句话。
“你不过年?”
闫鑫声音透出自闭:“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过年,刚吃了早饭出门帮我妈买两头蒜,超市遇见了谢之航,现在拎着蒜坐在音乐室,你来吗?”
“……”
韩深:“不来。”
闫鑫:“是不是兄弟?”
韩深抬手拦了车,打开车门:“我跟陈尘还没吃饭,吃了再说。”
“尘哥来渊冲了??我好久没看见他了。”闫鑫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倍。
陈尘见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微笑说了声:“嗨。”
对面随即响起暴躁的“操!”,感觉到闫鑫走远了几步,“没事,谢之航又疯了,这大过年的。你们去哪儿吃饭?”
“一中旁边万达广场。”
“这么近?我来找你。”闫鑫不由分说,很快挂了电话。
刚挂断,沈岚电话又来了。
昨晚韩深大半夜急匆匆跑出去,等到现在也不见回来,沈岚略为焦虑。
“现在在哪儿啊?大过年的。”
“学校旁边。”
“跟同学一起?该回家了,我跟你爸在准备晚上的年夜饭,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沈岚一年到头亲自下厨可能就这一两回。
韩深:“随便,我都行。”
“那妈妈给你蒸点糯米饭,炸羊排……”沈岚心情很好,听到锅铲的声音,韩立东在旁帮腔,“早点回家,别在外面野了,中午十二点最后期限!”
韩深挂了电话。
最后期限。
刚才电话内容陈尘应该也听见了,不过他从来不说什么,看窗外掠过的风景,偶尔拍几张照片。
十二点,自己能回家吃饭,陈尘只能一个人待酒店。
想到这,韩深无意识攥紧手机。
下车,闫鑫在寒风中挥舞手臂:“好久不见。尘哥,最近过年忙,过几天带你到处走走,好吃的好玩的特别多!”
陈尘点头:“好,我来的急,什么都没太了解。”
“没事,我本地人,童叟无欺——”闫鑫跟着走了两步,拎着蒜,欲言又止道,“尘哥,你期末语文考了多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