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絮:“……”
警官今年34岁,已经换了有六张身份证了,他的名字总在变,身份也在变。为了打击犯罪,为了活命,他们必须隐姓埋名,什么功勋,什么荣耀,对他们而言都可望不可即,没有人知道他们牺牲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慕……慕容警官,你这样不断的换身份,怎么成家,你父母不害怕么?”沈溪轻声说。男人不说要扬名立万,封妻荫子,总要有个正正经经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做人,叫父母亲朋安心。
慕容方大手一挥:“我这个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朋友也牺牲的差不多了,计较那干什么?”
安絮动容的看着他:“英雄,国家给你在燕市安排房子不!”
慕容方望天:“你想的倒是挺美。”
沈溪叹了口气:“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慕容方笑了:“原来?我原来叫党爱国。”
“噗……”躺在病床上的安絮一口水喷了出来,“你爸这是和你多大仇!”
慕容方笑了笑:“我爸?我压根就没有爸爸,我是孤儿院长大的,那时候取名字很随便,孤儿院的孩子统一登记姓名,猪年捡来的姓朱,龙年捡来的姓龙,我是兔年捡来的,登记的人见没有姓兔的,就让我姓中国共产党的党。”
“额……”安絮沉默了。
慕容方笑着说:“跟我同年的几个兄弟,大家就叫爱国,爱民,爱红这样的,那时候流行这样,别觉得离谱,就跟现在人流行叫若曦和昊天一个道理。”
安絮吐了吐舌头:“这名字标签性太强了!看着有点傻!”
党爱国同志笑了:“没错,就是标签性强,原先是好名字,无父无母的人,党和国家就是庇护所,我们在孤儿院里长大,院长人很好,我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当然,条件是比较艰苦的。后来人家都说这种名字一看就是被国家洗脑的,出门去一走就能想到是个孤儿。现在孤儿院已经不用这种方法取名字了,而是在百家姓里随便一抽,抽到什么就是什么!”
安絮举手:“好巧,我就是,登记户籍的时候我从新华字典里翻,翻到什么就是什么!”
三个人正说着话,病房的们就被推开了,护士小姐歉疚的说:“对不起,有位女士非要进来找沈溪……”
沈溪朝着她身后看去,杨矽尘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这回她化了一个淡妆,遮掩了一下脸上的疲惫,身上还穿着浅色的裙子,少了凌厉,多了可怜。
“沈溪!”杨矽尘咬牙切齿的瞪着沈溪,“我打了你几十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安絮忍不住说:“你有病啊,你们俩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你用一个老实的男朋友骗你爸,他要一个女朋友作假,现在你爸挂了,你们自动分手了,有什么问题?”
“你闭嘴!”杨矽尘吼了一下安絮,“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沈溪缓缓的站起身,他倒是没受伤也没营养不良,就是最近身体虚的可以,起身的动作有点慢。
“我给你打过电话,告诉你,我们的不需要做戏了,也不需要结婚。这不是很好么!”沈溪淡淡的说。他看着杨矽尘,面无表情。
杨矽尘心态蹦了:“沈溪,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对你做了什么?”沈溪反问道。
杨矽尘冲过去抓着沈溪的手:“是你蒙骗了我爸,是你一步一步,让他相信了你,让我以为你跟秦墨闹分手,让我以为你开始堕落,我把你带回家,你骗得我爸信任你之后,和警察狼狈为奸,把我们上官家的的人一网打尽!”
“小姐,你对狼狈为奸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一旁苟着的党爱国警察忍不住说。
杨矽尘没有理他,她抓着沈溪的胳膊,痛心的说:“我爸那么信任你,想要你同我白头偕老,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吗?”
沈溪冷笑了一声:“你想多了,天底下想要我和他女儿白头偕老的父亲没有一万也有一千,我要是个个都感恩戴德,那下辈子债也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