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窈道谢后记下号码就冲了出去,电话打过去,是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个非常性感的低音炮儿,总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
他一口流利的伦敦腔,像个优雅的英伦绅士,很礼貌的率先开口,“您是Lemon的朋友对吗?”
华窈连声说,“是的是的,他现在在你那里吗?位置在哪?我们去接他!”
男人顿了顿,语气温和却坚定的毫无商量余地,“他今晚在我这里睡,别担心,我是他在中国的朋友。”
华窈用中文惊讶的问,“你是中国人?”
“是的,我们以前在一个乐队。”男人淡定的用回了亲切的国语。
华窈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可是......”
还没说出担心,就被男人打断了,“明天我送他回去,放心。”他说,“我叫敖戈。”
挂了电话,华窈还处于震惊中。
敖戈?!
是曾经那个五福乐队里的主唱敖戈?!
郁檬这一觉睡的很沉。
隐隐约约还听到了曲调轻快的旋律。
奇妙的踏实感,除了头有点儿疼,身上的触感有些奇怪之外......
郁檬猛地睁开了眼,真的有音乐的声音。
目前的状况也真的有点儿,不对劲。
他一下子坐起身,身上盖着的毛毯滑落,露出了赤|裸的上身。
郁檬掀开毯子看了看,冷静的看着同样赤|裸的下身,还好,内裤在。
他开始绞尽脑汁儿的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但记忆有些模糊,一时间竟然没记起来,难道喝断片儿了么。
他抓起旁边叠放着白色T恤套在了身上。
没裤子。
郁檬:“......”
没去多想,他费劲儿的站了起来,不知道怎么着胳膊无力,身体也有些酸疼。
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堪堪遮住大腿的T恤,还是迈了一步。
这个房子的周围全是落地窗,通透又明亮,没有隔断的墙,一眼就能看到全貌。
骚气的大圆床,黑色系的家具,统一简单又极具设计感的酒吧台和厨房。
摆设和装饰能看出,房子主人品味很高,是个享乐主义。
摆放最多的就是各种唱片和旧磁带。
艺术感很强。
但环顾一周,只听得见音乐声,却没看见人影。
郁檬光脚踩着冰凉的黑木地板,跟着音乐走到了唯一的一个隔间门前。
是带着雕刻图案的推拉木门,空间看着还不小,应该是个洗漱间。
他拉开门,音乐声忽地从模糊变到了清晰。
复古的色调,骚气的小曲儿。
一个男人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白色的棉丝长裤,可能太过宽松,随性的半掉不掉,松松的搭在他的胯上,荷尔蒙泛滥的性感。
他半眯着眼,似乎没注意到门已经被拉开了,还在陶醉的跟着曲调律动。
宽肩窄腰,完美的身体慢慢悠悠的轻扭,动作幅度不大,还带着一股子懒散放松的味道。
他踩着节奏点,像是和小调儿融为了一体,漫不经心的随性,有种放纵沉沦的气质,撩人又自在。
扭了一圈儿扭到镜子前,开始拿梳子把头发往上梳,自恋轻狂的骚样儿不减反增。
他也终于在镜子里看见了靠着门框冷冷盯着自己的郁檬,男人嘴角一勾,也不慌,淡定的连头都不扭,直接开口,“宝贝儿,醒了?”
郁檬眉毛抽了抽,“你怎么还这么骚。”
“不喜欢么?”敖戈放下梳子,转身站到了郁檬面前,离得很近,属于他的浓郁气味风暴般席卷过来。
沉淀五年。
敖戈俊美的五官依旧张扬,眼底时常流露的笑意更加令人捉摸不透,那些不怀好意的恶劣也被掩藏在了更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