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本来习惯性的要走向医院,却猛地意识到,那儿已经没人了。
那就回家好了。
他一直都很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出很远,才打了个车回到了已经有些日子没回的胡同里。
顺着有些湿滑的青石板,他步子闲散。
一股子植物被冲洗的味道袭来,很好闻。
干净,又有种古老的陈旧。
郁檬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那儿杵着个人。
他身上穿着件宽松的黑色毛衣,风骚的露着锁骨,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头发已经湿透了,贴在脖子上,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流着,消失在领口里。
锁骨上的点点雨痕跟着他的动作,像是覆盖了一层柔光。
很性感。
他走近,眉眼雾蒙,嘴角还勾着那丝熟悉的弧度。
郁檬在心里夸了一句,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的确很有味道。
比自己要帅一点。
“你怎么在这儿?”郁檬问。
敖戈哑着嗓音,在雨声里却显得很清晰,像是贴着耳朵说似的,“我在等你。”
郁檬抬眼,看着他漆黑的瞳孔,脸上露出了一抹从未出现过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像小孩儿似轻快的笑,“你演偶像剧呢,明明屋檐里面可以遮雨,你非得站外边儿淋,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敖戈也跟着笑,眼底像是坠入了星光。
他说,“因为我想让你看见,然后心疼我。”他顿了顿,“接着带我进去洗个澡,换件衣服,最后如果能睡一觉,就更好了。”
郁檬伸了伸拳头,“想挨揍吗?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
这熟悉的挑衅。
敖戈很配合,他也伸手拽起郁檬的拳头,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眉眼散漫,带着丝懒洋洋的坏笑,他低声说。
“檬檬拳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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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的累死我了。
敖哥是真的骚,撩王之王。
我服了。 屋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
散发着木头的潮湿味。
刚进门,敖戈就问,“有药箱么?”他指了指郁檬渗血的胳膊,“我想给你上药。”
郁檬看了他一眼,乖乖进去把药箱提了出来。
俩人就坐在堂屋门口。
屋檐上的雨滴落成线,连成像珠帘一样的幕,落在石头水坑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光线还算明亮,天色是带着晚霞的昏黄。
敖戈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胳膊,把上面湿透的绷带都取了下来,伤口已经结疤,却在边缘处裂出了一个小口子,在往外渗血。
郁檬的肤色有些苍白,伤口处的粉肉显得格外鲜明,娇嫩的像是花蕊新芽。
敖戈心无旁骛,专注在往上面涂药,动作轻柔,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蜷成了虾米似的蹲在男孩儿面前。
他离得很近,有些温热的气息洒在郁檬的伤口旁,很痒。
郁檬忍不住想挠一下。
“啪”一声,爪子就被敖戈拍下去了。
郁檬:“......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我。”
敖戈继续细致的抹药,“你好大的能耐,伤口没长好就敢淋雨。”
他像是个专业的医护人员,上完药还吹了两下,美名其曰,“我给你吹口仙气,这伤口明天就能好。”
郁檬“呵呵”笑了一声,“仙气?你确定不是骚气吗。”
敖戈:“......”
处理完伤口,敖戈很自觉的占用了浴室,而且很不要脸的冲郁檬喊,“我要洗澡!”
郁檬:“你洗就洗,喊什么!”
敖戈:“怕你又跑过来偷窥,事先警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