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闷骚龙包办婚姻后我飘了_作者:不可名状的硬糖(30)

    可是画面停到她,他挪不开眼。

    彼时女孩儿翘着二郎腿坐在树脚,腿上有盘粉色糕点,她毫无形象吃着,忽然,噗嗤笑起来。地上,凶神恶煞的黑犬被一只纯白的圆眼猫咪打得鬼叫。

    她一面说,“白大王,你又在欺负小二黑了,不行,不行。”

    一面又狂捏狗儿的丧脸,“哎,还是怪你长得讨揍,是不是?”

    人族女子,有娴静守礼的闺秀、淡泊勤奋的女修……

    形形色色,无论美貌与否,在他眼中,和海里五彩缤纷的胖头鱼没区别。只她,一笑,他就尾巴痒,总想到海里游两圈。

    他来了。

    见到她。

    很近很近地,看过她笑,两颊的酒窝惹人欢喜。

    而她……为一个人修,赌咒发誓说不要跟他讲话。

    前些日子明明说了,要在一处,不分开。

    既在一处,怎可以不跟他讲话?

    黑袍男子静静站立。

    眉间戟形红印熠熠生辉,面上的浓雾散开,黑袍猎猎而动,身形和乌云遮蔽的沉沉黑天几乎融到一处。

    冰冷刺骨的寒意暗含杀机,直冲冲朝叶无情来。

    女孩一激灵,暗道不好,忙拽了二哥到身后,挺胸看向树后颀长的黑影,“敖潜,你出来!”

    桂管家恨道,“我家殿下的大名岂是你这东西能喊的,真气死老夫了,可恶的人族丫头!”

    寒风吹来,堪堪在她身前停下。

    汹涌的杀机骤散,但是周遭的空气却越发冰寒。杀气溢出,就连外面熊熊燃烧的灵焰都瞬间熄灭,只有点倔强的烟颤巍巍升起。

    紧接着,火系修士的惨叫不绝于耳。

    应当是灵脉被冰寒之气冻结。

    她昂首看他,本要破口大骂,质问他怎敢当着她的面刺杀叶无情。

    转念一想,敖潜不过是精怪。

    讲人伦,摆道理未必肯听,就像族学里老师说的——他们可是连同类都能吞噬的懵懂海兽。

    “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

    他不肯过来。

    只融化的身形重新凝到一起,像个人样。叶嘻嘻舔舔唇,往前走,叶无情忙拉住她手,“嘻嘻,你这是做什么?”

    “二哥哥,嘻嘻不傻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给了叶无情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微笑。

    直把人看怔住。

    男子心中琢磨,特地强调自己不傻的,通常都是傻到药石无医的绝世小傻瓜。

    女孩上前。

    敖潜退后。

    他退到树的阴影里,一言不发,像个挨了骂但就是不服气的别扭孩童。

    叶嘻嘻哼个音,从百宝袋里拿出一方油纸包,咬下唇,展开递过,“这是龙须糖,里面还有几颗桂花糖……你要不要?”

    他不说话。

    沉默僵持。

    待女孩转身要走,又急忙伸指拉住那即将远去的粉衫,轻轻的。

    “要。”

    一高一矮,一黑一粉,遥遥立在树下。

    她挑颗不大不小的桂花糖,捻起,垫脚喂他,低垂的睫像三月的柳絮,毛茸茸的,又密又软,在心上挠来挠去。

    可怜的龙宫之主犹豫片刻,弯腰向前,迟疑着含住女孩指尖的糖。

    嘴巴附近的雾气散开,玉质金贵的下巴上几块淤点,紫红紫红,有溃烂的迹象,看起来像是比之前严重。

    “吃了我的东西,就不能伤害我哥。”

    她心中一沉,把糖包推他怀里。

    走远了,又转身绞着衣服道,“你乖乖的,我待会儿寻你。”

    周遭的寒意消失了。

    空气温凉湿润,极惬意。

    黑袍男子站在树下,一动不动。桂管家眼睛惊成绿豆大小,原地团团打转,等叶家兄妹离了院子,这才上前,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