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闷骚龙包办婚姻后我飘了_作者:不可名状的硬糖(55)

    女孩痒得一激灵,笑起来,笑完抬头瞪他一眼。

    骂道,“呆子。”    别人家有喜事,总吵吵闹闹。

    今日叶家却安静得出奇,众人叫这可怖的壕气慑住,大气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想到名震关内的怪力小傻瓜,竟能觅到这等人家。

    她坐在那,不大动。

    只偶尔抬眸瞧他。

    敖潜这模样真招人爱,不露脸,光看个下巴都叫人想入非非,孩子生完。难道男子相貌,也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必须要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更美?

    她挺挺胸,恨自己不找个面纱蒙住,美死他。

    等男女老少偷瞧敖潜的目光渐渐变味,越来越炽热,叶嘻嘻又开始生闷气。

    下聘仪式结束,桂管家带着几个人同方明珠商议良辰吉日。

    二人成婚一事,至此,才算尘埃落定。

    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寻他说话。

    只回到房中,一面数瓜子一面叹气——他平日使障眼法,不容她瞧,今天又肯露半张脸,叫别人瞧。

    瞧什么瞧嘛!

    给她瞧还不满足么!

    水性杨花的河豚!

    等到外面人声渐稀,房门轻响,她恨恨抬起头来,没见到气人的河豚精,只见叶无常抱着个破瓷碗,阔步进屋。

    “四哥哥,求你了,嘻嘻真的求你了!”

    女孩脸色骤变,连连作揖。

    恨不得给自家哥哥跪下。

    若说叶家谁最可怕,叶无常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就是叶显祖平日见到四子都要绕着走,生怕这厮张嘴说话。

    男子进门,哪管她凄苦。

    只放下碗,当着妹妹的面开始摔卦。平日不论铜钱还是龟壳,总能卜出卦象,今日两枚牛角落下,竟齐齐碎了。

    叶嘻嘻眼皮直跳,蹦出老远。

    汗毛蹭地竖起,直觉碎的不是牛角,而是她的小命。

    叶无常摆摆衣袖,捡起牛角,原地蹲一会儿,阴恻恻道,“妹妹,保重。”

    “啊!”女孩惊叫一声,“您……您您老人家倒是说一句,是凶是吉啊……”

    这是想急死谁?

    叶无常起身,还是那一句,“保重。”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仿佛和死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叶嘻嘻一屁股坐到凳子,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这“保重”二字有何玄妙,如果可以,她真想钻进四哥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些啥。

    或者干脆把他脑子搬空,让他啥也没有。

    绵绵夏夜。

    当空明月正圆,池中莲花盛放,晚风送来徐徐清香,撩拨心弦。

    层叠的假山之上,白袍少年吹响竹笛。

    呕哑嘈杂,不成调子。

    这山野细竹做的笛,上面孔洞是镰刀挖的,并不齐整。他调整手指,调整气息,但不论如何调整,都无法吹出记忆中的乐曲。

    叶嘻嘻善舞。

    但她几乎没在人前跳过。

    这蛮荒之地来的妖冶女子,有一副天籁嗓音,还有一具绵软销魂的身体。在答应做药引之前,她求他吹笛。

    他心系沐清歌,应了。

    然后在寂寂月色中,看她边舞边唱。

    叶嘻嘻的歌没有词,只有婉转缠绵的音,一直在追他吹奏的笛。

    舞没有形,只飞蛾扑火的意,在月色中安静焚烧。

    赵大根叹气,那时的他被大长老改了名,叫木无心,但并非真的无心。

    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他有幸重来,不知能否圆满。

    翠云跟着精怪队伍混进叶府,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轻车熟路,从外厅摸进后院。

    忽而听到假山附近传来笛声,女子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