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芊芊姐什么过节。”陆易涟道。
林通沉默了一下。
“有的时候,倾诉是发泄的出口之一。”陆易涟看着他。
与此同时,他往窗外瞥了一眼,原本站在那盯梢的几个打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接应的人冲他打了个手势,轻手轻脚地收拾着现场。
他收回了目光,诚恳地看向林通:“老憋着会憋坏的,你知道么?”
“……你他妈是什么活体心灵鸡汤么?”林通不耐烦地道。
“算了,跟你说也没事。”他别开了眼,在背着门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很简单,当年我是她的经纪人,一手把她从平民窟里拉了出来,打算好好地培养她,这期间我跟她谈了场恋爱,然后她绿了我,被人包养了不说,还让包养她的人把我痛打了一顿,让我丢了工作,身无分文地被扔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就这样。”
“我脸上这道疤。”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冷笑了一声,“就是当时被打的时候被人划的,你说我现在打算往她脸上重新划一道,过不过分?”
陆易涟一愣。
“怎么一幅很惊讶的样子。”林通瞥了他一眼,“贺芊芊隔三岔五上花边新闻头条,你不应该习惯了么?她就是这么不检点的人。”
“……”陆易涟皱了皱眉,“绯闻的水分有多大,你作为经纪人会不知道?”
“啧,真护着她。”林通嗤笑了一声,“你信不过我,我不反驳,包养这事你可以回头自己去问她,如果她有心情回答你的话。以你对她的了解,你应该能判断出来这事是真是假。”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陆易涟顿了顿。
不远处,接应的人换上了打手的衣服,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门边,做出了无事发生的假象。对方看了眼林通现在毫无防备的样子,思忖了一下,又冲他打了个手势,陆易涟会意,看向了林通,装作自己在听的样子。
“照理说。”他道,“这事可以瞒着你的吧?”
“亲眼看到的。”林通脸色有些不自在,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带她去了一个酒局,然后我被人支走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从某个老总的房间里出来,你能明白当时我的心情么?”
“我……”陆易涟张了张口。
“不说这个了。”林通突然有些不耐烦地站起了身,想要去拿手机,“五分钟到了吧,怎么还不来,她是真不管你死活了么?”
陆易涟瞳孔一缩。
林通站起来的太猝不及防,以至于刚刚瞅准角度想要进来偷袭的接应人员走到一半,僵在了那里,已经来不及返回。
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不及多想什么,脱口而出:
“说了这么多,其实,是你先对不起她的吧?”
林通僵在了那里,不可置信地瞪向他:“你说什么?”
赌对了。
陆易涟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有了大概的猜测,他接下来的话愈发顺畅:
“你之前说,芊芊姐找人把你痛打了一顿,还害你丢了工作,据我对她的了解,她虽然脾气不算好,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欺负人,更何况当时你对她有知遇之恩,而且如果正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是她对不起你。”
他顿了顿:“所以,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说?”
林通张了张口。
“我来想想。”陆易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快速地道,“你对包养以及她报复你这件事情说的语气都很自信,说明这两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那么问题就出在前面。也就是你最不耐烦的地方,你发现她跟某个老总在一起了。”
他看向了林通的眼睛:“那天晚上,是你带她去的酒局。”
他看着林通,以及已经快要走到林通背后的人,笑了笑:“你说你被支走了,你真的被支走了么,还是,顺水推舟?”
“我没有!”林通大叫了起来,“我根本不知道!汪粤那个傻逼只说想见见她,我怎么知道他会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