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乔西宁突然想起之前，前几年交往的时候，林述要公开，她非要藏着掖着，谈恋爱都像是在偷情。
而现在……
两个人的位置就此对换了。
林述连承认恋爱，都不想了。
明明前不久，他还才又问过她公布公开的。
“但是我的意思。”
林述不咸不淡的声音，将乔西宁的一颗心轻轻地提了起来。
“什么意思？”她声音干涩起来。
“上飞机前和他们说了澄清，”林述低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那样说。”
林述对镜头天生敏感，候机的时候，就发现了小部分人的不对劲。
娱乐圈里买通稿是常有的事，林述往常都不会太在意。这种事往往说不清，越想要扯干净越容易藕断丝连。
粉丝也都了解——林述洁身自好冷淡清洁的一个人。
可他说了。
是她一个人的林述。
便不想让乔西宁有一点一滴的误会。
林述的声音很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低昧又温柔，像是有一股电流，从耳尖一路席卷四肢百骸。
乔西宁咧着笑，忍不住在被褥上翻滚了两下。
很快又清晰地认识到了问题。
乔西宁盘腿坐了起来，语气很严肃：“可是林述。”
“什么？”
“不是说电影期间不能宣发吗？你这样子，方竟那边不好交代吧？”
林述又笑了下：“宣发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林述，”乔西宁耳朵有些红红的，“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儿爱笑啊。”
笑起来的声音很好听。低低哑哑的，又酥麻，软了半边的耳朵。
乔西宁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滚烫。
应该通红了。
林述没说话。
但乔西宁再一次，听到了那头传来的轻笑声。
也知道了，他最近好像心情很好。
“你这也太犯规了吧！”乔西宁嘟囔。
知道她招架不住，还使劲地在她面前笑。
“什么？”
外面突然拥挤的人群，一下子盖过了乔西宁的声音。
“没有，”乔西宁声音呐呐的，“我是问你，不然你说的宣发是什么意思？”
“是和电影有关的。”林述好脾气地回答她。
电影宣发，就是压下剧本，剧照等所有和电影有关的消息。
不是乔西宁理解的，对明星本人也有要求。
乔西宁心里忍不住把安夏又拉出来骂了一通。
都怪她的错误引导。
害她真的以为在拍摄期间，不能沾染上任何新闻。
手机突然传来电量告急的声音。
乔西宁有些烦地啧了声。
林述捕捉到了她的情绪，低声问:“怎么了。”
“我手机没电了，”乔西宁嘟哝，“本来还想和你多说会话的。”
林述沉默了下，说道:“你挂电话。”
乔西宁哼了声:“就知道你要这样说，本来还想和你说会话的。”
林述在某些方面，真的特别有爹系男友的潜质。
比如一直对乔西宁强调，充电不能玩手机。
“那我挂电话了。”
“嗯。”
他的声音有些低，在寂静的空间里特别的明显。
等了两三秒，也没有传来“嘟嘟——”挂断电话的声音。
“哎你真的是，”她吐槽，“连让我等你挂一次电话的机会都不给。”
那头没有声音，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知道林述是要等自己挂断电话，乔西宁也没扭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