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珅虚着眼看他。
“真的是商务上的事,”岳知礼背后发凉,“他爸妈也知道的!”
“确实有这么回事,”见爸妈被搬出来,何清琉这才开了口,“我这几天回晋城,就是为了参与公司决策。”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林珅只好不情不愿的松开手,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迎宾小姐往座位处磨蹭。
岳家把她的位置安排在第三排的最左边,却把写着“何清琉”的名牌摆在了第一排的中央,紧挨着“岳安安”,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坐在椅子上,林珅面无表情,“三分钟内,我要这个姓岳的女人全部资料。”
罗悌发出了务实的声音,“不用这么麻烦,一会儿拍卖会开场老板你就见到她了。”
“我那是见她吗?”林珅比划了一下双方的距离,“我那是见她的后脑勺!”
罗悌眺望了一下,觉得有理,又出一计,“不如咱们把老板娘的桌牌换过来?”
林珅低头看了看岳家给自己配的号码牌——14。
她又去看了看给旁边宾客准备的号码牌——13。
很好,很吉利。
朕准了!
就在她指挥着罗悌避开服务人员的耳目,悄悄去第一排拿桌牌时,就听到一串颇重的脚步声,回头一瞧,就见迎宾小姐正领着一个高大男子走了过来。
那人目测接近一米九,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无论是油光水滑的大背头、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还是锃光瓦亮的皮鞋,都昭示着“人间精英”四个大字。
如果他没长了一张跟金承一模一样的脸的话。
林珅惊呆了。
她就出来参加个拍卖会,都能撞见自家员工逃班,天理呢?
金承也惊呆了。
他就出来参加个商务应酬,都能被老板抓个现形,天理呢?
“你……”林珅欲言又止。
“我是帮老哥来参加的!”金承解释道,“他不想来跟这群家伙虚与委蛇,就推给了我!我要不来,他就不给我打这个月的生活费!”
被亲哥冻结银行卡后,金二少,为五斗米折腰折的很彻底。
“出行未请假,”身为首席助理的罗悌拿出了小本本,“罚扣当日三倍工资。”
“我本来就不领工资!”金承发出了贫穷的怒吼,“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
“但今天该轮到你上夜班。”罗悌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金承傻眼了。
罗悌一推不存在的眼镜,“刚刚。”
眼看收下两名得力大将就要当场真人PK,林老板赶紧出来当和事佬,“你们要打去练舞室打,别妨碍我暗杀岳安安!”
此言一出,果然震住了场子。
“老板,你小点声,”罗悌连忙环顾左右,“小心让他们听到了有防备!”
“岳安安?”金承一怔,“她怎么惹到你了?”
“她勾引我媳妇儿!”林珅向前一指。
金承顺着女孩的手指看去,大吃一惊,盯着并排的两个桌牌看了许久,颤巍巍的竖起了大拇指,“……我敬她是条汉子!” 岳安安是不是条汉子, 林珅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快是了。
“换个位置怎么跟要你命似得,”她对某位懒惰的同僚提出了严厉批评, “又不是上课,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怕坐在第一排。”
“反正我不去!”金承死死的扒着13号座位, 硬顶着罗悌的生拉硬扯,假装自己是根定海神针, “我有岳安安过敏症, 一靠近她就无法呼吸!”
“哦?”林珅眉毛高高挑起,“这么说,你和她很熟?”
“熟算不上……”金承挠了挠脸, 眼神飘忽, “就是见过几面。”
“难不成……”林珅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你追求过她?”
“什、什么?!”金承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你、你怎么能凭白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