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支笔,在命运里温柔地写着她的名字。
她和他在命运里融为一体。
岑岁小声呜咽着。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
是柔情似水也是刻骨铭心。
是想让他停止,却又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意松开。
陆宴迟的动作未停,汗水湿了他的鬓发,空气里弥漫着情潮的味道。他们像是两条濒死的鱼,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吸吮着彼此的气息,想要活下去。
陆宴迟脑海里有着无数想法 。
想把她狠狠地撕裂。
想把她全部占据。
想拥有她的一切。
想拥有她。
他的眼眶泛红,往常灌着温柔的桃花眼此时沾染着情和欲,像是被她种了桃花蛊一般,只为她意乱情迷。
在黑夜中,他的眼定定地盯着她。
看到她凌乱的头发黏在脸上,看到她因他而迷离的双眼,看到她为他失控的模样。
陆宴迟低头胡乱地吻着她,轻声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带来的冲击力巨大,岑岁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曾以为陆宴迟这样的男人从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会,那也是以着调笑玩味的口吻。
但此时,虽然是在床上,但他的语气极为认真。
像是在许下一生的承诺般。
这一刻,她听不到任何,脑海里被他这句话占据,随之而的,是身体感受到的痛苦,和欢愉。
所有的痛都是他给的。
而所有的欢愉也是他给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陆宴迟吻过她的耳际。
带来一句极为郑重,像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承诺。
“我这一生,只爱你。” 岑岁这一觉睡的浑浑噩噩。
她的睡眠状况不太好, 几乎每天都是在半梦半醒中度过的,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睡的发沉,醒来后仍旧有倦意拉扯着她的眼皮。
大脑像是被灌了铅似的, 脑袋钝而沉。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意识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渐渐地,她的脸颊通红,羞耻感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尤其是想到昨晚她说的那句话——
做.爱吗哥哥?
做什么?
哥哥?
想到那个画面, 以及自己佯装镇定的模样, 岑岁扯着被子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伸手捂着脸,后知后觉地开始反省自己昨天的行为。
有这么饥渴吗?
竟然说出这么句话?
岑岁靠在床头默念了一百遍“我是个矜持的女生”, 结果悲哀地发现,她既不矜持,一夜之间也从黄花大闺女变成了身经三战的女人了。
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愣后, 岑岁认命般地起床。
她掀开被子,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套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是陆宴迟的衬衫, 长度堪堪好盖过大腿根。
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倾泻而入。
岑岁低下头, 看到自己的腿上印着斑驳的红印。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扯了扯衣领, 白色衣领下, 是细细密密的红印。
提醒着她,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岑岁吸了吸鼻子, 想拿着自己的睡裙穿上,环顾了一圈, 都没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睡裙。她从床上下来,想回房换一套衣服。
刚打开门,就听到客厅里响起的电视声。
岑岁轻手轻脚地放慢了动作, 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
她听到电视声戛然而止,紧接着,耳边捕捉到的是清晰的脚步声。她的动作一顿,接着没有任何停留地开门,再关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