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一整天没穿内裤,难受极了。
江龄也想着想着笑出了声。陆诩之把毛巾在他脸上按了按:“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想小时候的事。”江龄也闷笑的声音从毛巾底下传出来。陆诩之替他掀开,就看见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灼灼地看着自己:“哥哥。”
“嗯?”
“亲我一下。”
谁会拒绝江龄也呢?
陆诩之不自觉地笑,低下头,在晨光中吻他。
他像照顾残疾人小孩一样,完完全全把江龄也当成一个没手又不会走路的孩子,给他洗漱完,再手把手地替他穿衣服,最后将人打横抱起,下楼吃早饭。
江龄也被他吓了一跳,自己都觉得太夸张了:“放我下去……我能走!”
“你不是没力气么。”
“走慢一点肯定能走下去!”江龄也怕自己摔着,不由自主地搂紧了陆诩之的脖颈,“放我下去,我很重……喂!哥!……老公!!”
“喊老公也没用。”一米八的大男人,再瘦也是重的,陆诩之额角渗出了一点薄汗,步伐却迈得很稳,“让我玩玩。”
“我是玩具吗?!”
“你是我老婆,”他神色淡淡,像在讲天气,“我是猪八戒。”
草(一种植物)。
陆诩之都这样自黑了,那他还能说什么? 手臂一抬就酸,累得不行,江龄也吃饭的动作特别慢。好在他今日休假,倒也没什么关系。
中途还能抬头看一眼桌对面的陆诩之。陆诩之吃饭的动作很优雅,能看得出良好的家教,速度却不慢。江龄也看着看着,突然惊觉他已经快吃完了。
“你要出去?”他看见陆诩之收拾起了吃完的碗筷。
平时他都没那么积极,特别是在江龄也没吃完的前提下。
“嗯,今天有点事。”陆诩之把碗筷拿去厨房,回来擦桌子,“你今天放假是吧,那你自己留在家里玩?”
自己一个人待着挺无聊的,江龄也问:“你要去哪儿啊?”
“公司。”
江龄也叼着叉子想了想:“去续约吗?”
……?
陆诩之眉梢轻挑,唇角勾起点笑,揶揄地看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合约到期了?”
江龄也顾左右而言他。
他躲闪的眼神一看就有问题,陆诩之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洗干净手,走过去,含着笑,单手托起他的下颚:“说啊,怎么知道的?”
拇指指腹顺势朝他下唇上摸过去,江龄也的脸在几秒钟内变红。
“你、你干嘛啊……”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严刑逼供’,”陆诩之掐了下他唇,把那地方弄红了,“小宝贝儿,你最好老实点。”
刚刚还在演“猪八戒抱媳妇”呢,这个人这么快就能进入另一段戏的吗?
江龄也在“配合他演出”和“直接进入下一段剧情”里反复摇摆不定。
陆诩之却不想给他时间犹豫,捏着他的下颚就想亲。
虽说是大白天。
但是陆诩之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老男人,让他亲上,他就敢进行下一步。到时候耽误正经事不说,江龄也觉得自己脆弱的身板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他大腿根都还是麻的。
“停!”江龄也迅速抬手,指尖隔在两人的唇间,看着他说,“你在2017年11月1日的访问中提过刚刚和公司续约,当天网上的新闻稿写的你续约三年,算算时间,差不多现在该到期了……”
陆诩之挑眉,眼中越发兴味盎然。他盯着江龄也,鼻腔里嗅到家中沐浴露熟悉的香味,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属于自己:“你不想看评论,不愿意上微博,却记得我在哪年哪天做过访谈,甚至还记得访谈内容?”
“……”
江龄也别开眼,身体后仰,想要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