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龄也回头,脸上还挂着笑。
“消气了?”
“没呢。”江龄也睨他,“但是可以听听你的解释。”
“老陈失恋了,因为之前找我炒绯闻就是为了她男朋友的电影,所以找我发发牢骚。我本想叫你一起去的,但是下午你是不是睡着了?电话打不通。”陆诩之说,“看不看礼物?”
“看。”
礼物被陆诩之藏在了气球堆里,一个三十多公分的小盒子。江龄也拆开一看,发现是一个人体雕塑,一个纤瘦的男人,穿着裙摆华丽的礼裙。
是之前说好的雕塑礼物,没想到会在这里收到。
“这是我?”他仔细看了好半天,“脸不太像。”
“我已经很努力了。”说起来陆诩之也很无奈。
“跟你的演技比起来,雕刻水平真是三流。”
“是。”他承认。
“不过,”江龄也突然笑起来,“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陆诩之低头吻他,在气息交换时将人推到墙上,顺势身体紧贴,热度交换。
皮肤的贴合有助于人类之间的感情交流,特别时拥抱在一起时对对方的渴望,能用来反复证明自己心中不自觉深陷的爱意。
吻了很久,他们才松开彼此。
“不能再亲了。”陆诩之意犹未尽地用拇指揉搓着他发红的唇,“得让你休息几天。”
“……嗯。”江龄也耳朵红得要滴血。
“而且,老陈还在家里呢。”
“……”
“???”江龄也震惊道,“你不早说???”
把客人晾在家里主人在这里偷偷调情想想就要羞愧地钻进地缝里了好吗!
“她在哪儿?”
“游戏房,我让她自己玩了。”陆诩之看了眼窗外,“大晚上的不好让她自己走,不□□全。再说她今天情绪不太好——再怎么说,我跟她也是朋友。”
“我知道,我没想迁怒她啊。”江龄也说,“你要送她回去吗?还是让她住下?”反正家里还有客房。
“看吧,她的牢骚还没发完呢,就帮我来布置这些蜡烛了。我觉得于情于理得把她的牢骚听完。”陆诩之看他不生气了,小幅度地摇晃他,诱哄道,“陪我一起吗?”
“行啊。”江龄也没意见。
他对陆诩之身边的人都挺友好的,唯一有意见的就是陆诩之。
这大概就是爱得深沉吧。 于是江龄也被迫听了一段悲伤爱情故事。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
但是小时候他一直顾影自怜,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惨,长大后听多了别人遇见的困境,会诡异地从这种同病相怜的悲戚戚中品味出一丝“自己遇见的困难不算什么”的感觉,对治愈自己的病确有奇效。
等她说累了进了客房,两人才先后去洗漱,回到床上。陆诩之长臂一伸,把人捞到怀里抱着嗅。
“她是不是很烦?”
江龄也被他弄得痒,拼命躲他,一边嫌弃道:“背后说人坏话你好讨厌啊。”
“事实好吗?车轱辘话我听了一晚上,耳朵都起茧了——诶,宝贝儿,别躲,让我亲一下。”
“你能不能睡觉!”
“过会儿……反正明天又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啊?”江龄也笑他,“别天真了哥哥,今晚陈姐睡在这里,明早你俩的绯闻就能实锤,我看你有的忙。”
在微博舆论以及和瞎写媒体打交道这方面,作为顶级流量,江龄也经验丰富。
陆诩之比较震惊:“为什么?”
“因为今晚你们上热搜了,热度放在那里,媒体为了后续流量,一定会想办法跟拍你们的。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我是说,”陆诩之顿了顿,“你既然知道明早会出新闻,为什么不阻止我把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