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疯狂的交-合着, 陶免几乎被方祈压到对折过来,涌上的生理泪水浸湿了他紧闭的双睫。
真就像一对醉到不省人事的情侣,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在床上抵死缠绵。
平时方祈总节制着顾忌陶免的身体,这次两人一言不发,默默的交付了三次给彼此。
最后一次,陶免紧紧的环着他的脖颈,两人相对而坐。
当白灼喷射进那温暖的最深处,陶免也跟着挺腰释放了出来,终于脱力的倒回了床上。
还没让他缓上几口气,方祈便随之压了下来,覆在他身上。
陶免一把推开方祈,侧过身背对他,让那物件离开,任凭股间的东西溢出。
静谧片刻过后,陶免依旧背着身子,合眼问他,声音哑哑的:“方祈,你醉了吗。”
“我醉了。”方祈平躺在他身后如是说。
“那家会所是不是陶永杰投的钱。”陶免忽然问道。
方祈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眼睛上:“你很聪明陶陶……”
“为什么不告诉我。”陶免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没动,也没有翻身看他。
陶免听见方祈在自己背后长叹了一口气,很轻,却是真实存在的——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方祈叹气。
“你爸除了这个,还收了不少方世那些小股东手里的散股,这中间的问题很复杂。”方祈沉声道。
陶免竟隐隐听出了一丝无力感。
“我原计划是再给我一点时间,然后今年过年跟你回家。”方祈道,“但你……太敏锐了。”
同样是三言两语的解释,却让陶免所有的质问都哽在了嗓子眼里。
方祈侧身将人揽进怀里,额头抵在陶免的肩胛骨上,嗓音里全是懊恼和迷恋:“我还不够好,但你是最好的。”
这么一句话让陶免整个人都怔住了,目光凝固。
过了好半晌才说出话来:“方祈……”
“嗯。”方祈低低的应了,扣着陶免的腰身,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他。
这样剥开所有外壳,坦露出内里所有脆弱的方祈让陶免骤然一下鼻子就酸了,心疼的要命。
他抚上环绕在自己腰间的臂膀,摩拭着方祈漂亮的手指:“对不起……”
陶免为自己今天的咄咄逼人道歉。
“其实我本来没想要……搞成这样,但我控制不好我自己……”陶免放软了声调喃喃道,“我就是……下意识的攻击性……”
方祈在他背后蹭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声音嘶哑的不像话:“我知道……”
他知道陶免不是有意的。
“是我不够好……”方祈道。
陶免一下就慌了。
他想转身安慰方祈,却又害怕一转身会看到他红红的眼圈,他不希望让方祈觉得没面子,有心理负担。
“是我不好方祈,明明你一直都在努力,我是知道的,我还要这样,是我不好。”陶免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内心杂乱的想法,“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样,不是、我是说,你不张扬,就……我是相信你的,我从没觉得你安于现状,或者没有野心。”
陶免一向对自己认知明确。
他承认自己很狂,野心很大,且人人可鉴。
所有人都知道他陶免忙,知道他专业好,所有人也都知道他陶免心比天高,一般情况根本请不动。
包括左霖钧也是。
左霖钧对他的抗拒,有一大半都来自于此,那不是上司希望在属下身上看到的特质。
“其实我知道朱垚看不起你,我了解他,但你从不说什么,只做好自己。”陶免说到这里,终于转身将他的脑袋抱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我也不向人解释什么,因为我更了解你。”
方祈死死的压在陶免肩窝里,一言不发。
陶免一下一下的梳理着方祈后脑勺凌乱的短发:“你很好了,嗯?”
“……嗯。”方祈扣在陶免腰背上的胳膊又紧了几分。
跟方祈待一起这么久,方祈是什么样的人陶免再清楚不过。
不是只有方祈一个人长了眼睛,会仔细留意,他陶免一样把方祈的一切也都看在眼里。
“那你接受我的道歉吗。”陶免在他耳边问,带着些可怜兮兮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