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的是,那两人约了他无数次都被他推掉了,预备年后再战。
一顿饭吃完,两人还喝了点小酒,陶免脸上飘着点点红晕, 胳膊上搭着自己因为暖气解开的围巾,一路往电梯的方向走。
上次那条围巾被方祈从T市戴回北京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就是不爱戴,听说是被安置在了他的衣柜里。
陶免也不管,反正他围巾多,各式各样的围巾,他就喜欢戴围巾。
“戴围巾好看啊。”陶免觉得这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又暖和。”
“所以好看才是第一位。”方祈觉得好笑,“保暖只是顺带的。”
陶免眉梢轻挑,在电梯刚要开始往下降时一把将围巾圈到了方祈的脖子上,完全不顾电梯外还能看到他们的一干人,拽着围巾两头便将人往自己跟前带,鼻尖抵着鼻尖。
方祈被扯的微微弯着脖颈,只听陶免呵气如兰的在他耳边道:“好看还不好,你不就喜欢好看的吗。”
方祈没有说话,选择帮陶免实现他的愿望。
一个偏头便直直的吻在了那两片微微吐着酒气的唇瓣上,湿热柔软。
或许因着电梯向下带来的轻微失重感,陶免感觉自己有点醉了,拽着那条圈在方祈脖子上的围巾就不想松手。
方祈长长的睫毛扫在他脸上,痒痒的,带出两人更加香甜的鼻息。
陶免身上还喷着方祈送的香水,尤其是围巾上,混着动物麝香的雪松环绕在两人身旁,像是要带他们远离所有纷争,就此坠入海底深处。
这次,房间没开在方世酒店,陶免特意挑了方世一直以来的老对头,瑞希。
原因很简单。
“要是干到一半或者刚准备开干就突然被人打断了,我会杀人的。”陶免对方家那群人复杂的小心思可以说是非常不放心了,说完还催促着方祈掏钱包,“快把我身份证拿出来亲。”
方祈完全没法想象现在瑞希酒店等着他们拿身份证核实入住的前台会是什么表情,只默默低头掏钱包。
到了电梯里,陶免拨弄着手里的围巾再次强调:“你要冷静一点,我们还有助兴节目。”
“我很冷静。”方祈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睛明穴,无奈笑道,“我现在看着很不冷静吗。”
陶免却瞬间夸张的拔高了声音:“Whaaat???麻烦这位先生再说一遍,你面对我难道应该很冷静吗?”
说什么都是错的方先生立马举手投降,笑的一脸宠溺:“好好好,我是需要冷静一点。”
在进房间前,方祈动用他贫瘠的想象力,努力猜测了一下房间里陶免会给他准备的助兴彩蛋。
总不能要给他来个玫瑰铺满床,或者蜡烛铺满地,再或者气球飘满顶的戏码吧……
对两人脑回路的惊人重合一无所知的陶免再次用围巾框住了方祈:“快快快,自己把眼睛蒙起来。”
方祈照办,心里的期待更进一步。
陶免守着他将自己的眼睛捂上,直至检查无误才“滴”一声把门刷开,推着人往里走:“你别拿开啊,等我说可以了再拿开。”
边往里走,方祈边抑制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看楼层就知道,这间房并不高级,大概只是一间普通大床房,空间不大,在三十到五十平以内。
就陶免在背后推着他往里走的这么几步,他估摸着自己应该是走到了桌边。
于是他问:“好了吗。”
时间距离算的正正好,陶免应声停下了自己推在他背上使劲的手,分别向上环住了他的脖子,垫脚箍在他背后,像个无尾熊。
方祈取下自己眼前的围巾,从模模糊糊还没对上焦的视线里隐约看到了黑暗中跳跃着的两簇小火苗。
“铛铛铛铛!”陶免扒在他背上,就贴着他的耳朵大声问,“如何!”
房间里的灯全暗着,面对眼前燃着二和五两根数字蜡烛、巴掌大的小蛋糕,当时方祈的心跳就快了。
他忍不住背着陶免弯腰凑近那个小蛋糕仔细端详,指着铺满碎屑的蛋糕面上、被陶免藏在几颗草莓和玫瑰花底下歪歪扭扭的“FQ”问他:“这是你写的吧。”
“全部都是我做的好吗!”陶免邀功似的在他背上拱了拱,“中文太难写了,这俩英文字母已经是我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