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凌婳无意瞟见了腕表的表盘。
八点半。
凌婳:“……”
但她还是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了下去:“都这么晚了,不知道是谁在敲门,我会害怕的。”
然后她跟他絮絮地说着今天唐子悦说的事情,说有人围堵了唐子悦,说那些人其实找的是她,说她很害怕。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仰起的脸对着他,眼眸水润,让他不自觉地生出爱怜。微俯下身,傅司南轻吻着她的眼帘,低声地向她承诺:“我来解决。”
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凌婳眨了眨眼睫。
他来解决啊。
那她就不怕了。
她很信任他的。
于是凌婳拉着男人的手往房间里走,一边走一边问:“傅傅,你怎么来了啊?”
不等他答,想起了什么,她又半是自言自语地道:“……我要跟我助理说一声。”
毕竟他是男人,来她这里住的话,方星可能会不太方便。凌婳想了想,如果方星觉得不方便的话……她就让他去住酒店好了。
纠结着眉头,凌婳否定了自己的前一个想法。
她就跟他去住酒店好了。
唇轻启,傅司南撂下两个字来,“不用。”
“……?”
轻抬了眼帘,男人的视线瞟过,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婳婳,”指节梳过她如云的发,他亲昵地叫着她,嗓音温润如落玉的:
“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人是谁有人猜到了吗⊙▽⊙ 凌婳后知后觉。
好吧。
那他就不用去住酒店了。
她也不用跟他去住酒店了。
想到这里, 凌婳不觉的有些雀跃,随着他的到来,心情有了多云转晴的迹象, 一边伸出手指往男人的胸膛戳了戳, “今晚一起睡觉啊。”
“……”
没有接她的话,傅司南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看着那些明显有些年代的家具与电器,简单地评价,“要换。”
凌婳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要换?”
他温淡地瞥了她一眼, “什么东西都要换。”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 他会让人把这里重新装修一遍。
凌婳:“……”
说话的时间, 凌婳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顺势在床的边沿坐下了, 那张床便像是身患沉疴的病人,吱呀地叫了几声。傅司南眉心皱了皱, 眼前的人却如无知无觉般的,“我觉得不用换,”一边说着,她一边拉着他让她坐下,嘴里还在说着:“我来这里又不是来度假的,东西没有坏就不用换。”
仿佛是为了响应她的话般的, 话音才落,便如树枝折断般的, 床板内部传来咔一声的响。
床板断开,木床直接塌了一块。
凌婳:“……”
傅司南:“……”
男人微偏首,眸光沉静, 反问:“现在可以换了?”
凌婳:“……”
床塌了,所以要买新床。
最近的宜家在南山区,二十公里路,约半小时的车程。两个人下了楼,正巧碰上了倒完垃圾回来的楼阿姨。
凌婳跟楼阿姨打招呼,楼阿姨应声,自然而然往她身边的男人上下打量了眼,一语中的,“小凌,这你男朋友啊?”
凌婳点了点头。
楼阿姨稍稍沉吟了,“你男朋友长得还挺像那个谁的……诶,就家里很有钱的姓傅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楼阿姨眼睛一亮:“哦对了,叫傅司南。”
凌婳:“……”
凌婳:“阿姨,他就是傅司南。”
楼阿姨:“……”“……”“……”
凌婳蓦然想起了什么:把楼阿姨家里的床给弄塌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