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后，顾界黎拿出手机鬼使神差的点开了微信，打开顾祈的聊天界面打下一行字：我出国。
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发出去，顾界黎坐在床的一角抬手撑在额头上，果然还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把手机随手扔到了一遍，仰头向后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摆在阳台上的一盆白色的小花被窗外的风吹的摇摇摆摆。
顾界黎和秦向就这么谁都没有告知的轻装去了国外。
除了公司。
顾界黎和秦向碰面后忽然想起还没有通知黎明的上层...
过了一会儿，黎明的上层员工群里出现了一条消息：“有事出国，加油工作！”
“......”
没有理会群里的后续，顾界黎把手机放在了膝盖上，戴上眼罩开始继续补觉。
秦向坐在前面开车，正说着话，发现没有人回应他，向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就看到某人已经歪着头戴着一个搞笑的眼罩睡着了。
“哎，你睡着了？”秦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他。
秦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开车上小声嘀咕道：“这么困吗。”
到了机场，秦向解开安全带扭身过去拍了拍沉睡的人。
顾界黎打了一个颤，猛的清醒过来了。
看到顾界黎清醒后，秦向把车停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下车后又笑着凑到了后排的车窗处敲了敲：“走了，到机场了。”
顾界黎刚睡醒不想说话，他沉默着把眼罩放回背包里，下了车。 秦向看顾界黎满眼都是困意的样子, 走上前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靠住他说道：“到飞机上再休息吧。”
顾界黎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 还好, 没那么困。”
说这话的人眼底含着浓浓的倦意，和说出的话一点也不符合。
顾界黎每次通宵, 第二天眼下就会有一圈淡淡的黑色，让人想要忽视都忽视不掉。
正走着, 秦向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问道：“你和祈哥说要出国了吗？”
“...没有，这有什么好说的, 待几天就回来了。”顾界黎顿了一下回答道。
“上次来我这儿你还要说一声，这次怎么不告诉他啦？省得他担心~”秦向笑着吐槽道。
顾界黎面无表情的推了一把倒着走路的秦向：“好好看路。”
秦向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站稳后，顾界黎已经走到了前面, 秦向喊了一声小跑着几步追了上去。
——
顾祈依旧在书房里，此时正一只手支着低垂着的头, 另一只手在键盘上随意的敲打着, 修长白皙的手指像机器似的在键盘上抬起再落下。
屏幕上是一个聊天框, 未发的消息打了一行又一行，却始终没有按下发送。
打出来的字也全都是随意打出来的一堆乱码, 顾祈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假装酒后失忆？还是就那么承认自己的想法？
顾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有些烦躁的把一行行的字都删掉了。
站起身, 动作略显粗暴的合上电脑，走出了书房。
楼下的李嫂听见了动静，朝上面望了一眼抚了抚心脏的地方低头松了一口气说道：“可算是出来了。”
“小祈饿了吗？我去给你做些下午茶！”
“李嫂不用了，我不饿, 先去公司了。”顾祈走到门口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整天没去公司其实对现在庞大的顾氏影响并不大，但是顾祈现在心里很乱，他想用工作平复现在的心情。
然而真的当他坐到了办公室里看着手下的一些待处理待查阅的文件、策划和合同时，顾祈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沉下心去看这些东西。
他的脑子里全是顾界黎。
顾祈犹豫了很久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后他还是走到了黎明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