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全起和向三妹同时失踪了,现在指挥部怀疑他们注意到了我们蹲守的民警。”陈诗羽说,“所以现在对罗全起和向三妹家的搜查工作已经开始,对罗全起的搜捕工作也即将展开。现在就害怕罗全起拿他的妻子当人质,这个可怜的女人的生命安全,我们一定要保护好。”
“那就加速吧。”韩亮咬了咬牙,踩动了油门。
我们的车刚刚进入龙番境内,在龙番北站,也就是高铁站的附近时,陈诗羽接到了电话。
“有消息了吗?”陈诗羽把手机调成了免提。
“师妹,现在有消息说,罗全起带着向三妹在高铁站出现。”电话里的声音说。
“那你们赶过来了吗?”陈诗羽给韩亮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调头。
“正在赶,不过恐怕来不及。”电话里的侦查员说,“有监控显示,这两人在10号检票口候车。”
“车次查了吗?”陈诗羽坐直了身体。
“查了,没有这两人的购票信息。”侦查员说,“两人很有可能是用假身份买票的,这要慢慢查就很难了。不过,10号检票口是有两班车,一班是八点半开往南和省的最早的高铁,一班是八点四十五开往东边的高铁。”
“东边的路线,是最早班车吗?”我插话道。
“不是,去东边的高铁多,最早六点就有了。”侦查员说。
“那他们肯定是八点半去南和的。”我说,“既然是对我们有所察觉而跑路,肯定要找最早到目的地的高铁。可能他们在南和省有关系户,所以逃往那边。”
“我马上通知乘警。”侦查员说。
“一趟车上就两个民警,而且他们对情况也不清楚。”我抬腕看了看手表,显示的时间是早晨八点二十。
“还有十分钟,我上车去。”陈诗羽说。
韩亮狠踩了一脚油门。
“还来得及。”我说,“要不我们都去。”
“是啊。”林涛说。
“我和师妹你汇报一下,是希望你们省厅可以协调下一站的城市的刑警给予我们配合。”侦查员急忙说道,“你们不可以贸然行动。”
“高铁到站就停一两分钟,而且下一站的民警一样对案情不了解。他们在下一站不下车怎么办?下了车又能找得到吗?”陈诗羽说,“无论什么方案,都是我先上去定位,然后再商量下一步情况最好。既然只是定位,你们也不用一起去,目标太大了。”
“那我陪你去。”林涛说。
“你们还是去搜查罗全起家里吧。”陈诗羽说,“韩亮和我去。”
林涛脸涨得通红,却没憋出话来。
韩亮又是一脚油门,把车停在了进站口,然后和陈诗羽直接下车冲向了安检门。我们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他俩出示警官证后,向站内奔去,而此时距离那班高铁开车还有六分钟,绰绰有余了,这才由我发动了汽车,向市区驶去。
“问一下罗全起的具体住处,我们直接开过去。”我对林涛说。
林涛半天没动,我用肘部戳了戳他,他似乎突然梦醒一般,说:“啊?怎么了?”
“我来打。”大宝笑了笑,拨通了董局长的电话。
按照董局长的指引,我们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疾驰到了罗全起的住处。这是位于郊区的一处建设得不错的二层小楼。根据前期的调查,罗全起之前很穷,后来因为拆迁,一夜变富,这栋小楼就是罗全起在获取拆迁款之后,在自家宅基地上盖起的小楼。
但即使生活条件变好了,罗全起的邻居却依然会在半夜里听到这幢小楼里传来的斥骂声和哭泣声。因为生不出孩子的事,向三妹在家里一直是罗全起出气的对象。还有邻居反映,只要罗全起家里来客人,向三妹忙前忙后,最后还是不能上桌吃饭,只能抱着一个碗蹲在院口吃。罗全起家严重的男尊女卑现象,即 便是在农村,也显得和其他家庭格格不入。
我们赶到的时候,龙番市公安局的技术人员已经封锁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