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笑了笑,心想这家伙举一反三的能力还真是不弱,“看起来有好几天的时间没回家了,这就足够了,事主很有可能已经遇害。”
我和大宝一起走到客厅,看着客厅饭桌上摆放着的几个相框。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笑得很甜。
“是她吗?”我指着相框问房东。房东漠然点了点头。
“挺好看的一个姑娘,”大宝看着相框说:“干什么不好,干这个。”
“嗨,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保险柜。”陈诗羽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我们连忙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卧室。床铺很干净,很整齐。床铺的一边,放着一个衣柜,衣柜的最下方一格,有一个小小的保险柜。
“这个,能打开吗?”我转头问林涛。
“当然。”林涛侧身从我身边走过,蹲下来看着保险柜,说,“这玩意儿算什么保险柜?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你的意思,你是小人吗?”陈诗羽打趣地说道。
林涛脸一红,没有接话,在保险柜门上转来转去,没一会,保险柜就打开了。
“厉害啊。”我称赞了一声,蹲下身看去。
保险柜里堆着大约五万元现金。
“嚯,不少啊!”大宝说,“看起来她是不用网银的,都是现金交易,不然怎么会不用自己的身份证来办手机号?”
“有道理。”我戴好手套,把现金取了出来,放进物证袋。在取现金的时候,我似乎碰到了柜子最里面的一个硬硬的东西,于是顺手拿了出来。
“手表?”大宝叫了出来,“泊……爱……克,派克?派克不是钢笔吗?”
韩亮探过头来看了一眼,说:“上次都教了你,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这是百达翡丽,什么派克?”
“是不是好贵的那种?”大宝难以置信地说道。
“百达翡丽5270G白金表,嗯,是这个。”韩亮说,“一百二十万吧。”
“多,多少?”大宝拿着手表的手在颤抖。
“一百二十万元人民币。”韩亮不以为意地说。
“这个行当,这么赚的?”大宝说。
我摇了摇头,若有所思,说道:“是男式手表,也不可能是受赠。这个表,恐怕要查一查。送去DNA检验一下,看看表主人究竟是谁。”
“不用那么麻烦,每只名表都有自己的专属代码。去专卖店查一下,就知道售出时间和售出店铺了。然后再去售出店铺,就可以查到购买人了。”韩亮说。
“DNA也要做,这是证据。”我说,“毕竟买的人和戴的人可以不是一个人。”
大宝像是拿着一个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把手表放进了物证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装着手表的物证袋放进他的勘查箱里,周围还拿手套垫了一下。
“你们看完了吗?子砚在群里发微信了,说是找到可疑路径了,现在县局重案中队的人正在赶过去的路上,问我们是不是也先过去?”陈诗羽在一旁说道。
“嫌疑人的可疑路径?好啊!”我站起身,说,“两条线都有收获,这个案子就距离破案不远了。”
坐在韩亮的车里,大家都在思考,大宝最先开口说:“老秦,你是在怀疑这是一起因为盗窃名表引发的血案对吗?”
我点了点头,说:“既然手表她买不起,又不可能是受赠,和她打交道的人也不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保管,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不过,找不到尸体,即便是找到嫌疑人,也无法定罪。”
“是啊,仅凭这一点关联,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受害者,反而被警方当成嫌疑人了。”大宝说。
“而且,找不到尸体,是不可能定杀人案的。万一没死,会来一个‘亡者归来’的冤案。”我说。
“估计是找到了,他们在洋宫县光华橡胶制品厂的废料堆里找到一个箱子。”陈诗羽看着手机里的微信群,然后点开了一张照片,给我看,说,“你看,和视频上嫌疑人拖着的箱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