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聂芷兰诧异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聂芷言忽然不想再绕弯子,自家姐姐的性格,不明说可能很难开窍,于是她盯着聂芷兰疑惑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她喜欢你。”
“我……”聂芷兰更加诧异,难道妹妹就不好奇女生喜欢女生?接受得那么自然?
“你也在乎她。”没给她缓和的时间,聂芷言接着道。
“我……”聂芷兰紧锁着眉,不知该怎么回应,在乎是肯定的。
“看不见她会不自禁想她,心里有点酸涩的感觉,想联系她,但是又不去联系她。下定决心联系的时候,因为对方没有及时回复,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前一句话说给对方听,也说给自己听,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每天都盼望着傍晚的来临,短暂的两个小时,任由她的声音灌入耳中,仿佛也能满足。
今早聂芷兰的手机放在旁边,她睨到对话框的时间和内容,心下了然。
“阿言,你怎么都知道?”果真是当局者迷吗?
“姐,想她就去找她,联系不上,就去检察院,但前提是你确定自己的心,心里有没有她,有没有我刚才说的那些感觉。”被子下,聂芷言握着聂芷兰的手,由衷道,“姐,不用担心我,要相信,我也能找到幸福。”回滨南快一年,双胞胎心有灵犀,她隐隐约约察觉到姐姐存有的心思,不去相亲,不去和其他人过多接触,每天早出晚归,只守着她。
聂芷言不希望她这样,八年,守着八年已经足够。
“阿言,你有喜欢的人吗?”连自己的感情都想不通的人,怎么可能发现妹妹的转变,她如是问。
聂芷言明显地怔愣,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不想撒谎:“姐,我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但在调节。”她苦涩地弯了弯唇,补充道,“再说,你又不是嫁出去,还是可以陪着我,不是吗?”
“啊?我又没说喜欢她。”聂芷兰下意识张口道,为什么和妹妹交流后,心里像豁然开朗,顿时轻松不少,肖邶的名字也在心底愈发得明亮,耀眼。
打算去找她,至少说清楚,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
下一秒她开始思忖聂芷言那句话,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会是谁?有妇之夫吗?当然不可能。但除开这个,想不到还有谁不该喜欢。
所以聂芷兰即刻反驳她前一句话:“阿言,没有谁不该喜欢,喜欢是一个人的权利。”
聂芷言无奈地摇摇头:“姐,如果知道我喜欢谁,你也会反对的。”
“所以是谁?”
“让我永远封存这个秘密,好吗?”女人敛眸,轻描淡写回应,不打算再聊,侧过身,正准备离开,聂芷兰却拉着她的手,言语恳切,“阿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姐永远支持你,今晚就睡这儿吧,我们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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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的第二天,放假,聂芷兰一如既往地贯彻她强大的执行力,大清早八点便提着早餐敲响肖邶家的门。
“谁啊?”里面的人从沙发上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和宿醉的脑袋,起身,走向防盗门。
“外卖。”
肖邶没睡醒,自然听不出是聂芷兰的声音,脑子转动很慢,她有点外卖吗?透过猫眼看到包装盒,女人转动门把手,一只手伸了进来。
紧接着一只脚伸了进来。
头还在门外的人轻声唤她:“狐狸。”下一瞬,肖邶反应过来,右手一拉,门向左侧翩然而去,轻轻地压住那人的左手和左腿。
没好气道了一声:“出去。”
“啊,疼,你先让我进去。”
“不行,手先抽出去。”
“抽不动。”
“脚出去。”
“也动不了。”
肖邶轻轻地打开一点门,腿抵住一边,聂芷兰的头却趁机钻进来,觑到对方的怒目而视。肖邶的力气哪有她大,很快败下阵来,女人拎着饭盒,整个身子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