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白色对话框多出一条消息:“早,注意安全。”
聂芷兰眼角弯了弯,坐上车。
酒吧及时封闭,警方询问所有在场人员。
万桐对面坐着服务员,20岁左右的小年轻,头发·漂染着奶灰色,一看便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她拿出褚涛照片,问道:“这名男子,进店以后有什么举动?点了什么酒水?”
“他进店就盯着那个角落,也不知道看什么,只要一杯白开水,喝完没多久就睡着了。”
“然后呢?”
服务员眨了眨眼,状似回忆道:“角落里的人应该是他朋友,就把他带走了。”
“酒吧里的顾客有多少?”万桐想从其他客人入手调查。
“不多,就他们三位客人,我们店才开业不久。”
这样的回话,表面看仿佛毫无破绽,万桐眼神微凛,放缓语速,质问他:“国庆假期,万里巷因为是酒吧美食一条街,游客众多,据不完全统计,当天其他酒吧平均人流量58人,而你们只有三人?”
“也许是我们位置比较偏。”服务员双腿开始哆嗦,不敢看万桐。
“隔壁酒吧人流量36,是你们的12倍。”
调酒师踩着尖皮鞋出来,朝这边冷冷地看了一眼,服务员哆嗦的腿更加不受控制。他连忙说:“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给他端了一杯白开水。”
“作伪证涉嫌伪证罪,严重会判刑,想清楚了吗?”万桐盯着服务员的眼睛,对方典型的心虚与不安。
服务员想到昨晚他们的威胁,衡量利弊,咽了咽喉头,畏畏缩缩回应她:“我,我没说谎,警官。”
万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询问,另一边聂芷兰摊开笔录本,她面对的是酒吧调酒师,也就是把白开水递给服务员的人。
聂芷兰头也不抬:“装水的杯子在哪?”
“洗了,放吧台上。”
“一类的杯子有多少个?”
“二十一只透明杯。”
聂芷兰转过身,提醒身后不远处正在工作的痕检:“小张,把吧台所有透明杯都带走。”
“收到,聂队。”
调酒师翘着二郎腿,轻蔑一笑,毫不在意。
同样的问题,“褚涛是怎么离开”,他和服务员回答得一模一样:“客人做什么,我们管不了,靠窗的那位客人一直盯着角落的两人,所以猜测他们认识,没留意。”
“你三年前犯盗窃罪关押两年五个月,上个月20号才出狱?”
“警·察同志,这和现在的案子无关吧,我已经改邪归正,帮人打工而已。”
“确实无关,我只是好奇翻了翻。”聂芷兰笑道,“昨晚逛商场,你买了一块价值两万的劳力士手表,以你刚出狱,才工作的经济情况似乎有点奢侈。”
“钱是我出狱前存的。”
“存在哪里?什么时候取的?我们问过手表专卖店店员,你支付的是现金。”
调酒师脸色突变:“我,我放在家里的枕头下,还有几万,不信你们去搜。”
聂芷兰打开耳麦,通知埋伏在调酒师家附近的民·警进屋。
两分钟后收到前线民警的反馈:“聂队,枕头里一共有78000元现金,我们正与各大银行联系,不知能否通过人民币冠字号码查出取钱的人是谁。”
又过去十分钟,调酒师脸色越变越白,额头密布着冷汗,擦汗的纸巾已经用去五张。
耳麦接通:“聂队,查不出取款人,各大银行都说他们的数据最多只保存三年,也就是说这笔钱在三年前取出来,存放着一直没用。”
“知道了,再仔细搜查,能不能发现其他证据。”
“是。”
聂芷兰关掉耳麦,无声无息抬起头,调酒师还是紧张的模样,她压低声音,换一种询问的方式,诈他:“我们同事查出你枕头下的现金是最近才从柜台取出,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