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桐负责陈萍,聂芷言决定旁听,黄芳则由黄波负责。
黄芳进询问室不到两分钟便招供,表示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与任何人无关。但是黄波让她详述犯案过程,却完全对不上。
“你连陈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瞎说什么?想帮谁隐瞒?”黄波拍桌,对着不懂法的人真是头大。
“我在他的菜里下药。”黄芳依稀听到窗外万桐说什么毒。
“什么药?”
“老鼠药,家里还放着,不信你们去搜。”她趁警方走后,去农药店买了老鼠药。
黄波:“陈望血液里没有老鼠药。”
此话一出,黄芳颤颤巍巍站起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求你,小波,你陈叔真是我杀的,你们说是什么药?我就说是什么药,他真是我杀的。”
陈望家和黄波家在一个小区,黄波私下叫陈望陈叔。
黄波连忙把她捞起来,黄芳轻嘶了一声,躲开黄波的眼神。
“黄婶,陈叔打你?”他刚才碰到黄芳的肩膀,清晰见到她痛苦的表情。
“没有,没有。”黄芳连声否定,弟弟说过,如果让警·方知道自己被家暴,就很有可能顺藤摸瓜查出真相。
外表观察,中年妇人确实没伤,难道专往看不见的地方打?黄波突然愤怒,他不方便查看黄芳身体,打算等万桐聂芷言询问完,再让她们给瞧瞧。
第二询问室里,陈萍却异常冷静。
“为什么说谎?不是你摔倒撞坏,而是你母亲陈芳摔倒?还是说,记错了?”万桐言语犀利,但语气仍算平和。
“嗯,记错了。”高智商的人遇事冷静,陈萍如是。
万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陈萍,再痛恨你父亲,报警或者去法院申请离婚就行,犯法的事情不能做。”
她觑到陈萍的眼神有细微变化,摊开的双手紧握成拳。
“家暴取证难,但是第一时间拍照留下证据,再申请离婚,逃离他才是可取的。”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他每次打老妈,都是关着所有门窗打,踢后背,踹肩膀,从来不打明显的地方。再把老妈锁在家里几天,等身上的伤好点了,又放出来。”
陈萍眼圈泛红,越说拳头握的越紧。
“老妈怕我担心,瞒着我,上月中旬回家才发现不对劲,老妈怕报警后,他被判刑,影响我以后找工作才忍气吞声。”
“不会影响,除非你将来想考人民·警·察。”万桐深吸鼻子,也跟着难受起来,她左侧的聂芷言表情也很凝重。
“他是我杀的。”陈萍咬牙交代。
“你。”意料之中,万桐却没有因为能很快破案有一丝高兴,反而心情沉重。
“我帮他买地·高·辛片,多买一瓶,利用能够自由出入实验室的便利,把药磨成粉,加大剂量,再通过压片机制成药片,他自己服用,神不知鬼不觉死去。”之前提到家暴的激动渐渐转为冷静,她条理清晰地叙述。
万桐心里的难受加深:“陈望难道不看药片大小?”
“我告诉他药片改良,效果相同。”陈萍苦笑一下,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把药交给陈望,他服药的习惯在每日几点?”聂芷言旁观两人的对话,冷不丁问上一句。
女人真切地瞅到陈萍眼神下意识往左:“中午他出门前,服药一般是晚饭后半个小时。”
“一颗药多少mg?”聂芷言继续问。
“0.75mg。”
作者有话要说:眼神下意识往左是回忆,代表没说谎,当然可以训练,但是一般情况下不会刻意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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