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兰假意嗔怪:“能听到别人说梦话,还说睡得好?”
“姐。”视频里的人又轻咳两声,抬眸眉眼清明,“不要把我保护得太好,有些事情,我必须经历,验尸是我的工作,不能临场说换就换。”去年年末,从四川回到滨南,就时刻被保护着,除却四月中旬遇到的一个案子,她在褚涛面前失态。
聂芷兰没吭声,她接着说:“这是在你知晓的情况下,如果我刚好碰到呢?那个东西就在我面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呢?”言之凿凿,聂芷兰没料想她突然提到这些,“我都知道,但你一个人能挺过来?”
“不是还有姐姐吗?不想你一辈子保护我,往后,我也可以保护你。”聂芷言柔柔一笑,态度坚决。
聂芷兰没有立即答应她:“你先做到我们提起那东西不胆怯,还有,感冒严重就主动去打针,我让桐桐陪着你。”她不知不觉走到杂物间,面对着两张黑白照片,沉声道,“其他事,以后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漠溪今晚没有话要说,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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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感冒来势汹汹,病来如山倒, 万桐深夜回宾馆, 轻手轻脚地掩上敞开的窗户, 刚回头,就听到床上传来聂芷言迷迷糊糊的声音:“很晚了吧?”
低沉沙哑, 仿佛艰难地从喉间挤出。
“嗯,快十二点, 案子有进展, 刚换班,明天下午我再去。”可以睡个懒觉,万桐原本心情雀跃,却在听到女人说话的嗓音后顿时紧张,“言姨,还是很难受吗?”
她放下东西,大步走到聂芷言的左侧,借着昏暗的床灯, 瞧着女人干涩的薄唇和泛红迷离的双眼, 下意识伸出手,覆在她的额上。
手背上明显发烫的温度,毋庸置疑, 她在发烧, 而且肯定不低。
“言姨,有带体·温计吗?”先量一下,如果温度太高, 就直接往医院送,她不待女人回应,转身两步踱向对面的桌子,打开医疗箱翻找。
“第二层第二个格子。”聂芷言绵软地直起身,靠着床头,伸手去够一旁的口罩。
万桐找到体·温计,回头正好看见女人的动作,几不可察皱了皱眉,疾步走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握着她伸长的手,轻缓地放进被子,再掖了掖被角。
“我身体好,不怕被传染,当初区队半数以上的队员生病,我都好好的。”
聂芷言被万桐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话语弄得一时怔愣,生病本就反应慢,接近半分钟,她才缓慢开口:“现在流感时期。”
“流感也流不到我这儿来。”万桐此时才不听她的,把水银甩到刻度线下,毛躁的心在想到差点直接撩开对方肩膀上的薄料时冷静下来。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才将体温计递给聂芷言:“我看着时间,7分钟。”
聂芷言点头,依言接过,搁在腋窝夹紧,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体温恐怕至少38.5摄氏度,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7分钟过后,万桐提醒她取出体·温计,拿在手上,平视刻度查看。
38.8度,已经算高温。
大三上学期,学校有一门公共课,讲授基本急救和卫生知识,万桐左耳进右耳出也听进去不少。发烧不是疾病,是一些其他疾病引起的体温异常,也就是说,需要知道言姨究竟哪里不舒服,才能对症下药。
对,去医院。
把体温计刚放好,女人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问她:“多少度?”
“38.8度,我们去医院?”万桐说着就准备收拾东西。
“不用,流感是病毒性感冒,去医院也只能打退烧针。阿奇霉素是抗生素我也不能吃了,只吃感冒胶囊和冲剂,明天抽时间去买点双氯芬酸钠退烧就好。”聂芷言一下说那么多话,有点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