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现代化的改变,让明雅居这么一块地方更变得像世外桃源似的。
听到鸡舍里的鸡叫声,余婷婷喊:“饿了。”
想吃鸡。
或许是听到这个女孩的心声,打鸣的公鸡立马收住了嘴。
龚夏雅让她们坐,去把小太阳拿出来。店里没有集中供应的暖气管道,只能用这些来取暖了。
余婷婷坐在板凳上缩着腿儿。韦钰莹跟在龚夏雅后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看着我们三个可以吃点什么,然后我还得做个菜让婷婷带回去。她妈妈术后胃口不太好,想吃醪糟。”龚夏雅揭开坛子看看里头今天早上大伯大堂哥过来帮忙摘下的新鲜蔬菜,这天气根本不需要放冰箱里头。再摸两个鸡蛋,她估摸着拿鸡蛋炒个芹菜。再看冰箱里存的肉,可以再做个什么。
余婷婷在外面听到她这话感动地说:“没想到你能记住我妈妈说的话,雅雅。”
“醪糟怎么做?买的吗?”一直在做饮食文化研究的韦钰莹关注着夏雅妹妹大厨说的每个字。
“醪糟当然是自己做。外面买的,哪里知道是不是好的糯米,冬天是做醪糟最好的季节,不容易坏。”说完,龚夏雅之前自己亲手做好保存在玻璃瓶里的醪糟,拿起来给韦钰莹看。
隔着玻璃瓶的透明色,韦钰莹见着那一颗颗晶亮的糯米,米汤更是漂亮得像冰一样,那种难以形容的单纯和浑浊混合在一起又让人感觉很纯,所以说有点像冰。原来冬天做醪糟,是这样的一种美丽的感受。
“闻一下。”龚夏雅揭开盖子给她闻闻,打趣一声,“别醉倒了。”
韦钰莹听她这样一说,真被她逗乐了。
这醪糟是酒,用糯米蒸出来的米酒。韦钰莹因此背诵起书里面说的话:“冷水浸泡糯米,四五个小时,把米平铺到布上蒸熟了。等温度降下来,再放酒曲,给它闷着。这中间要特别注意温度。——我背的,不知道难做不难做。不过,妹妹说的我懂了,冬天做最好。”
夏雅妹妹总是能把一样美食做出来的重点一句概括,相当于一字点金,让她韦钰莹最爱了。她查了多少资料都不如妹妹一个字精简要害。
既然决定了要做醪糟的东西,想着余婷婷妈妈是骨折,想吃醪糟又想补点骨头,不如做醪糟炖肉。
醪糟炖肉其实不难,最重要的反而不是醪糟。醪糟只是调味。最重要的是把肉炖烂。这需要高压锅了。主要是因为自己太晚回来了,没有时间,高压锅炖肉快。
现在明雅居里有了煤气炉,可以用到高压锅。龚夏雅拿了高压锅,洗完肉块,切成大块的肉适合炖,放进锅里。这个肉是好肉,黑猪肉后腿,大伯拿来的。
炖肉的时候,龚夏雅同样由于时间紧张,只能给自己和朋友们准备炒面条了。素面,加上鸡蛋炒芹菜铺在上面,夹一些火腿肉,够香。
余婷婷和韦钰莹发觉自己完全插不上手。
要论洗菜,她们能洗,可很快发现人家大厨洗菜和她们不一样。不是洗的干净不干净的问题,人家大厨洗菜的时候顺便摘折的菜叶菜杆子,一根根都是那么自然好看。她们要是洗,洗出来的菜叶子大多变成半截,菜杆折完露出粗头,难看炒出来又难吃,最终需要龚夏雅进行二次加工,更麻烦。真不如有龚夏雅自己一次性搞定。所以龚夏雅不让她们做了。
韦钰莹去煮开水。
余婷婷感觉暖和了,跑去拿茶叶,等到时候吃完三个人可以喝上一盅茶。
摆好碗筷,炒面条出炉了。
三人吃得热乎热乎的。
晚饭后,余婷婷拎着醪糟炖肉去给自己妈妈吃。
明雅居对面巷口对面,停着那辆车等她们三人走后才离开。
管奕没想时隔多年会再奉命回来盯着明雅居,现在看完回去,和齐丰顺说:“龚大厨不在,但她孙女在。董事长,那是请她孙女过来?”
“请吧。”齐丰顺咳嗽两声说。他这都病了好多天了,几乎靠输液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