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白羽轩没半点炫耀自己,不至于朱家和袁家的选手毫无防备。现在一看白羽轩如此可怕的开场表现时,他们两家的人全慌了。一个个瞪着眼珠子看着白羽轩,自己选手却慌手慌脚,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白羽轩的动作很快,虽然他是全场选手年纪倒数第二大的孩子。
当他把第二条小鱼第三条小鱼放到桌台上时,人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每条小鱼都是鱼头鱼身鱼尾清清楚楚,形状分明,鱼背上的鱼鳍都给捏出来了,两侧鱼眼圆溜溜的,压根叫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仅八岁孩子做出来的作品。
呼!
现场的观众呼呼喘气:真是个可怕的孩子,发挥如此稳定。感觉这场比赛对这个孩子而言完全是小试牛刀。
莫怪号称白家的小天才。
李翠望到自己儿子脑门上的汗直落,心头疼死了。早知道拦着不让儿子进来遭罪了。要知道,白羽轩比她儿子是整整小了快半轮,这个脸是当众丢的不是一般的大。
好在现场丢脸的大孩子绝对不只是她儿子。
朱家的孩子和袁家的孩子比龚俊大的都有,这下应该脸面更丢尽了。
现场选手中年纪最大的是属于袁家的。
袁四通两只手捂在自己嘴巴上猛地:“咳,咳。”两声大咳嗽声。
对面他孙子接到他咳嗽声的示意,终于收回了放在白羽轩身上的注意力,双手捞起碗里的面团,狠狠地在厨台上一摔。
铛!
这个巨大的响声,是把全场聚在白羽轩的焦点上转移了。
可以说,这样的声量刚刚好,既是可以给自己提气,又是给对手施加同等的压力。噪音,总能扰乱人的专注力。
老四孙子突然使的这招儿?
朱一行和白玉堂看向这位四师弟。都说他们两个师兄狡诈,可现在看来似乎是冤枉他们俩了,他们哪比得上只做批发商生意都能赚死的老四。
“这种伎俩你都能教你孙子,四师弟?”白玉堂左手摇一把纸扇子,右手高举茶杯咂一口。
袁四通回头状若无辜地回答白玉堂:“二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呢?是你孙子让我孙子手忙脚乱了才对。”
“你以为,我是在我替我孙子出声?你真以为,我孙子手忙脚乱了?”论攻心术谁不会,白玉堂鄙夷地回以一眼,笑眯眯地指出,“我是帮二师兄的人说话呢。”
朱一行脸色又黑了一层。
这个白痴老四,做什么呢?没见过这么蠢的东西!本来应该联合他组成联盟对付白玉堂的孙子。结果却先搞乱了他朱家人的阵脚。
袁四通急急回头一看,确实如此。朱家几个孩子被他孩子的摔面团声惊得一乍一乍,反观白羽轩,丝毫不乱。
在他孙子做摔面团如此对完成比赛作品毫无意义的动作时,白羽轩是不慌不忙又捏出了一条惟妙惟肖的虾。
朱一行转头要掐死老四的脖子。
袁四通的脸黑黑的一层如同背了一口大黑锅。
白玉堂是挺乐。
两个白痴,当真以为他家孙子小天才的称呼是白叫的吗?这么点躁动就想搅乱他孙子的根基,简直是不自量力。
放眼现阶段,绝对没人能成为他孙子的对手。至于未来的话——
白玉堂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小人影。
那小丫头片子不知道怎样了?只知道那孩子吃着他白家汤包无微不至的动作,叫他都得叹服。
转个身,记得龚老爷子在他们三个师弟争执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白玉堂眯一下眼,发现龚老爷子的目光是去到角落里了。
那是?白玉堂眯起的眼睛逐渐缩圆,最终绽放出一抹惊光。他手里的纸扇掉了下来,滑落到了他大腿要到地上。
旁边的袁四通帮他捡起纸扇:“三师兄,怎么了?”
大师兄三师弟是看着谁?朱一行也察觉到了异常,跟着掉头看过去。
裁判们的转向同时带动了观众们的注意力往角落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