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沈河和沈稚一起变装参加城市马拉松大赛,比赛中途未被发现,直到领奖才被曝光;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沈河和国内最大游乐场合作,专门发布沈稚的门票,开放了以沈稚曾经创作的公益绘本为主题的限时区域;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他们共同给希望小学捐赠了五个图书馆。
今年沈河打算采取剪辑视频的方式。
等回国,与之前合作过的制片人在头等舱遇到。对方热情,两边不得不多聊几句。一直到快分开。沈河要回家,沈稚要去杂志拍摄。当着别人的面,总不能还像平时一样爱理不理。
沈稚替沈河把衬衫领口整了整,提醒他记得回去把加湿器打开。沈河捉住她手腕,随口说着“我会去接你”,表情让人看不出是假装。
不过度亲热,不用力过猛。
蜻蜓点水,恰到好处。
昆虫的翅膀簌簌地蹭着沈稚的心,她的目光与他胶着片刻,随即毫不留恋地别开。
丁尧彩来接机,和沈河也轻轻问候一声。
沈稚刚上车,迎来的就是一箩筐啰嗦。工作,吃饭,移动,这样的日程又归来。而这种看不到头的日子也是幸运。
好不容易整理完毕,车里又静下来。
丁尧彩说:“有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彩姐每次这么开口,都是已经有打算的事。”沈稚淡淡地回应。
“……”
“……”沈稚抬手,传递出“请”的信号。
“你和沈河结婚的时候,你们两个人说好的时限、我们两边签下的协议都是七年。”丁尧彩语重心长,目光落在面前看不出岁月痕迹的女演员身上,“你要考虑将来的事情了。”
第一次见到沈稚的时候,丁尧彩觉得这姑娘挺文静。
不沉闷,不单调,但是也从来不闹腾。
沉得住气,上得了台面。
她拍戏时那股狠劲,丁尧彩没感到意外。
她连环拒绝良宜董事独生子,丁尧彩也不认为有多出乎意料。
直到她提出和沈河结婚,请经纪人帮忙。
假如说沈河给人的印象是放肆,那沈稚就是克制。
所以丁尧彩相信沈稚会做出最佳判断。
她说:“第一种方案是继续保持婚姻关系。届时我们两边肯定会商谈,但是艺人自己意愿也很重要。我调查了一下,沈河近期还是和以往一样,遵守合约,没有什么特殊的异性关系。至于你的话,假如你没有偷偷瞒着我和你老公包养小白脸,也应该没有想再婚的对象。
“第二种方案就是协议离婚。按理说,对你事业的影响不会很大,但也不至于没有。我们会科学地处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越早开始准备越好。”
最后,丁尧彩做了总结:“总之,你和沈河最好商量一下。”
沈稚好像在走神,手指却拂动书页。
她说:“要我去问沈河是保持现状还是离婚吗?”
“没错。”
她和沈河不说是朝夕相处,也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吵架却从来不提离婚,因为清楚这是已经确定了的事情,反悔只会得不偿失、弄巧成拙。
那是愚蠢的人才会做的事。
原本想都不会去想的问题像陨石降临。
一直不去考虑的事,突然要开诚布公,难免有点尴尬。
沈稚问:“非得要去吗?”
丁尧彩露出不容置喙的脸色:“你最好是。”
沈稚仍在抵抗地舒了一口气。丁尧彩伸手捏捏她的肩膀:“不只是这样。你自己也要考虑清楚,这件事事关未来。另外,你最好是能套到沈河的话,看看他那边什么打算。”
“什么意思?”
丁尧彩冷酷无情地微笑:“也有可能他决定离婚。”
闪光灯不断地落到身上又离开,周而复始。沈稚熟练地摆出足以在时尚杂志上刊登的姿态,这可不是一个演员只靠演戏就能生存下去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