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陈乔想笑。
班羽也笑了。
“没想到现在的男生这么细心。”她感叹道。
其实谁都知道不是现在的男生细心，而是宗信然细心，只是班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宗信然一勺一勺把陈乐喂饱，然后给她擦干净小脸小嘴，抱她出来溜溜。
陈乐似乎挺喜欢他的。
可能是生物本性，她身边一直是女性，缺少一个男性父亲的角色，宗信然恰巧给了她父亲一样的照料和安全感。
陈乔吃好了才换宗信然去吃饭，他也不嫌弃，把自己那碗已经放坨了的馄饨面几下吃完，又风卷残云一般地把小蒸笼里的菜点都吃了。
都是公筷，他不嫌弃。
他很想去结账，但是陈乔之前已经买过单了。
他送几人下去坐车。
这次是他抱着陈乐，陈乔推车。
看起来有些像是一家人。
不过这家人爸爸太年轻了，像是哥哥。
停车场里，他没看到熟悉的X3，陈乔径直走到一辆像面包车不是面包车，像suv又不是suv的车前面，宗信然不太认识车，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只看到这辆车旁边停了一辆亮橙色的跑车。
习棉下车把婴儿车收回车上，宗信然把陈乐递给陈乔。
班羽上了那辆跑车。
陈乔把陈乐放回车上，却没急着上车。
她跟宗信然往前走了一截。
然后停下脚步跟他说：“如果你要谈恋爱，不用忌讳我，确定关系以后我们这里断了就行。”
“你为什么这么说？”宗信然不明就里。
陈乔下巴点了点，宗信然低头看着自己手指头上挂着的香奈儿的袋子。
“里面是香水吧？”陈乔问他。
宗信然点头。
“你自己用的？”
摇头。
“送人的？”
点头。
那不就得了，一个男生无端端跑来买香水送给别的女生，不是对人家有意思是什么？
不过也很正常，除了追求宗信然的那段比较费心，之后对他都比较冷淡，他在陈乔心里是纯粹的性伴侣，最好别和她生活中的事牵扯不清。
宗信然见状，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把袋子递到她面前。
“可别说是送我的。”陈乔笑。
宗信然点头。
“之前开房的时候无意看到过你的出生日期，下周是你的生日。”他说。
陈乔像是喉咙被塞了一团杂草，一瞬间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希望你喜欢。”
宗信然还是有点受伤。
陈乔接过袋子。
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乔姐，你有挺多天没有叫我出去了。”他说。
“四天。”
“那也很久了。”
“明天晚上吧，和以前一样。”陈乔说。
“嗯。” 这晚陈乔开了DBS去酒店, 进门就问他：“洗过澡了吗？”
“嗯。”宗信然回答。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毫无情调就单刀直入的戏码，他希望陈乔用看陈乐的眼神，或者看朋友的眼神看着他, 这比她做什么都能挑起他的性趣。
但是陈乔没有。
她来只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有时候宗信然觉得自己连鸭都不如，因为是鸭, 金主偶尔还是会好言哄着。
陈乔就不，她跟朋友出去玩都会画上漂亮到让人惊艳的妆，跟他在一起就完全不化妆，素面朝天, 因为做事之前要洗澡，她懒得折腾，为了见他化个妆, 然后来了又卸妆之类的。
完事了她洗完澡就会走。
没有一天例外, 没有一天她会在这里停留超过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