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哦,那你就受累帮忙养一下好了,反正你和小眠眠又生不出来。”
“哈?妈,这是重点吗?你都四十六了...”
“Shut up!”莎莉冷声警告,“你妈永远十八岁,明白吗?”
“十八岁你岂不是成我妹妹了...”程恕小声嘟囔,那头的莎莉“嗯?”了一声,于是连忙改口,“那是当然了,您在我心里永远是少女。”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挂了,我还要去试衣服呢。”莎莉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你爸那边松口了说随你折腾,有空叫你带小眠眠回来吃饭。”
“我倒是想带...他得跟我回去才行啊?”
“那不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不是我说你,除了我给你的这张脸你看你还有什么优点,换我是小眠眠我也看不上你。”
“...妈,我是你亲儿子。”
“少打亲情牌,娶不着小眠眠也不用回来了,反正我肚子里还有一个。”
“怎么连您都...喂?喂?”
被莎莉挂了电话,程恕郁闷不已地搓了把脸,调整好情绪再次推开了病房的门,发现沈星眠站在床下正在伸手够吊瓶,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了这是?”
沈星眠脸色稍显一些不自然,“我想去厕所...”
“那你叫我啊。”
程恕轻松就把架子上的吊瓶拿了下来,一手举着药瓶一手扶着沈星眠往卫生间去,到了门口沈星眠伸手止住他,“你就在这等着,别、别进去了。”
程恕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这离得这么远,你也够不着啊。”
“你别管...我能够着...”
沈星眠向里跨了一大步,为了不脱离针头拼命朝门口举着胳膊,在里面鼓捣了半天也没解开裤子。
“就你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完啊?”程恕实在看不过眼,举着药瓶跨步进来,贴在他身后娴熟地单手帮他解了裤子,贴心地问道:“用不用我帮你扶着?”
沈星眠原地懵逼了一秒,瞬间脸色涨得像猪肝,“不用了谢谢你!给我滚啊啊啊!”
从卫生间出来,沈星眠还是羞愤欲死,气不过地又回头照着程恕腿上踢了两脚,程恕举着药瓶不便躲避,实打实被他踹了两脚,疼虽疼,不过竟乐在其中。
这一闹沈星眠再就不困了,直到打完针都精神抖擞。
拔了针沈星眠就一刻没耽误的回了家,半决赛已经迫在眉睫,他这次病生的太不是时候了。
到家沈星眠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潜心画稿,反正图稿已经在脑袋里存了好些天了,不过是再提取出来而已,也不用太花工夫。
房门外一直叮叮当当地传着声响,沈星眠被吵的无法专心,忍不住在房里大吼一声,“程恕!能不能安静一点!”
“知、知道了。”
经他这么一喊,门外的噪音再也没出现过,沈星眠埋头画到天黑才伸伸懒腰从椅子上起身,推开房门发现外面黑漆漆的。
浅色沙发上窝了个人影,修长的身形略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沈星眠纳闷道:“怎么不开灯?”
“那个...”
沈星眠凭借身体记忆走到门口开了灯,一扭头顿时震惊了。
难怪刚才走路的时候总觉得脚底好像踩了什么,这一地的猫砂和猫粮是怎么回事?
程恕尴尬地摸了摸怀里团子的头,开始阐述“案发经过”,“这两天你不是在医院嘛,我去的匆忙...就没顾上给它喂吃的,也没换猫砂...然后刚才我突然想起来,就去给它找猫粮...”
“然后?”
“然后它就生气了...估计是气我没先换猫砂,突然就撞翻了猫砂盆,还把猫粮袋子扯倒了,再然后我就去抓它,然后就这样了。”程恕心虚地笑笑,“你说让安静,我也没敢再动啊。”
整个屋子地面全都一片狼藉,沈星眠一时竟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蹲下身从程恕怀里抱了团子,沈星眠有点心疼,“两天没吃东西了啊...脸都饿瘦了,没之前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