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你一下,怎么了_作者:窥吴江(105)

林森瑟瑟发抖,还不如渔网袜呢。

简单吃过生日蛋糕,两个小时的生日趴收工。送走客人,杯盘狼藉的酒吧交给保洁。

钟在御脖上挂着熊牙,兴冲冲地往后备箱里塞生日礼物。踢散猫粮,被喵了个咪地骂了好几句丧德行。吴窥江就这么抱臂倚在车门边,不帮忙,良辰中欣赏美景。

装完,钟在御抬头,与他目光相撞,一敛笑容,低头溜达到后座。他有少年人的冲动,也有年轻人的胆怯,臊得浑身都红了,根本不敢看,嗫嚅:“我不去前面坐了。”

吴窥江像位严父:“安全带系上。”他觉得,后面拉的是轻烟,有情有义凝成团,为了他筋骨寸断也不散开。

到楼下,倒车入库,暂时忘记还有生日礼物。牵手如献祭,掌心各自闷汗,稍一动就打滑,却没分开地进家门,头也不回地直接上楼。

两米的大床收拾干净,浅灰色床单,灯光融融。

钟在御一屁股挨上去猛地站起:“先洗澡。”顿了顿,着重强调,“分开洗。”

到嘴边的肉长翅膀,吴窥江也能拿网给捞回来,他大方:“好啊,我去旁边洗,你留这。”出门前,扒着门框,不顾那张臊得几欲滴血的脸蛋,添油加醋,“洗香点。”

待吴窥江裹着浴袍回来,浴室还有滴答缠绵的水声,他摸出钟在御准备好的方盒,仔细摆在另一只枕头的正中央。也不钻被窝,半倚半躺,抱臂数绵羊,绵羊与他不对付,越数越精神。

钟在御磨蹭开门,发现吴窥江老僧入定,等不及睡了?

松了口气,竟然是说不出的失落。他手脚并用地轻爬,想给吴窥江盖被,倒春寒呢。他套睡裤都点冷,吴窥江还光腿穿睡袍呢。

吴窥江装睡!陡然睁开眼,吓得钟在御尖叫一声打滚要躲。

见这模样,吴窥江说:“进被窝,回头冻着你。”

钟在御蹬鼻子上脸:“你答应我的脱衣舞呢。”

也不看吴窥江脸上是什么颜色,翻身钻羽绒被里。

“真看啊。”吴窥江没想到他听见了,钟在御把被子拽到下巴口,还一本正经点头。他确实说过,说话不算话不是他的风格,赶鸭子上架也得跳一回!

“那我准备准备。”吴窥江翻身下床。

目光往下,看见不该看的,吓得钟在御赶紧蒙住头。不知是羞臊,还是害怕,不过这回没叫。

怕闹腾过了,一回来就开中央空调,干燥得吴窥江毛孔紧绷,盯着床上小团儿。

看跳舞,还脱衣舞?真是美的他。

“等我一件件把衣服穿上。”吴窥江用懒洋洋的嗓子使坏,唬得小团一颤。他得意地咧嘴,不惊不扰地掀开被窝一角,一点一点探进去,沿形状按图索骥,抓住脚腕忽的一拽,像索命的鬼专为吓唬人。

被窝下,从细缝里钻进来光,居高临下互视打量,谁也不怯,吴窥江问:“还看不看了。”

钟在御乖:“不看了。”

吴窥江得寸进尺:“以后谁跳?”

钟在御更乖:“我跳。”

箭在弦上,吴窥江不舍得,一寸皮肤都不敢触碰,又巴不得把他弄坏,里里外外都唆个透彻。

手里拿着分寸,心中有着计数,日子天长地久,到底少不了他的。

第50章 机会

周日晴好, 阳光透过玻璃窗,恍如炎夏, 不过三月的天谁信谁傻。

中央空调已关, 被窝里的人无意识地卷呀卷呀, 脑袋缩进被窝壳,千方百计争取在睡梦中把自己闷死。

吴窥江他松开, 闷红的脸逐渐转白, 细细的汗蒸发,急促的呼吸渐次平稳。吴窥江视线转回屏幕,三番五次, 钟在御生生把自己折腾醒了。

轮到吴窥江泰然常色, 大尾巴狼的架势,好像吃饱喝足心里美的另有其人。

钟在御骨碌翻身, 凑到吴窥江身边,伸出食指在他大腿上一戳,又迅速收回去,用额头蹭了蹭。

吴窥江心底萝卜开花,不改颜色:“做什么?”

钟在御嗓子哑了:“不憋着火了吧, 装哑巴似的。”

以为当真没眼力见,成日里欲言又止。

吴窥江纳闷, 他有吗?不过那睡前就明显哑了的嗓子挺揪心,他放下笔记本电脑,连人带被地往怀里一箍,大好人似的:“困就再睡会, 还是先吃点东西,就在床上吃吧,别下去了。”

钟在御可不赖床,他挣扎着弹出半个身子,吸了口凉气,误以为是一记闸刀把他腰斩了。唏嘘着忍疼,还挺倔强:“我要去拆礼物,。”

“拆拆拆,都给搬上来了。”吴窥江翻找衣服,伺候穿上。平日里没少这么做,今儿格外用心,一件衬衣磨磨蹭蹭,五分钟都没开始系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