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你看。”刘思源侧身，让李全意看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连宵，一只手示意连宵头顶，接着那只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示意某种高度差，“还有就是我是这里年龄最大的。”
李全意的视线看向连宵，后者一脸紧张地在刷手机。
“小连，你在看什么呢？”他喊道。
“啊。”连宵如梦方醒，“我在看微博。”
刘思源：“又在看粉丝吵架吗？别看了，对你不好。”
“不看了。”连宵放下手机，双手揉脸，“不看了不看了，没意思。”
公司。
“唐生也就一张脸能拿得出手，如果不是背后的资本靠山，他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气。”
“还好吧，脸拿得出手已经吊打很多人了，现在的电视剧一眼望去全是歪瓜裂枣，长得好看也算一种本事。”
“哇，你不是吧，就一张脸也能吹？”
“能啊，谁叫其他人不叫爸妈把自己生得好看点呢。”
“唐生演的那个剧，脸比僵尸还僵硬，说那是剧简直越级碰瓷，说是硬照PPT还差不多。”
“反正我觉得不错，舔颜就完事了，再说他是新人，演技差可以理解。”
“演技差就应该去练习，而不是伤害观众的眼睛。”
“为什么对新艺人这么苛刻？为什么要批判别人的爱好？都是追星，还分三六九等？”
“喂，小连。”
李全意用手指捅捅突然停下来偷听同事闲谈的连宵，后者肩膀一抖，一脸不好意思地回头。
“你最近问题很大。”李全意指着他说。
漆黑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小桌子，一个小椅子。
唯一的光源是李全意手里的手电筒，他用手电筒扫射连宵的眼睛。连宵不舒服地眯眼，抬手挡住光线：“这是干嘛啊？”
刘思源：“我也想问。”
“朋友之间有责任保持同等的步调，而你，连宵，你最近总是在关注团体以外的人。”李全意冷冷地说：“就像那些说好一直做朋友，结果一个人偷偷交男朋友的小女生，这是叛徒行径！你现在机会证明自己，不要让我失望。”
刘思源：“……”
连宵：“不要跟动画片里的人学习朋友相处模式。”
刘思源正色：“小连，你最近老是不自觉地关注唐生，受很大网络言论的影响，需要帮忙吗？”
“需要。”连宵颓了，往桌上一趴：“怎么办——我好焦虑——”
作者有话说： 刘思源：“我必须严肃地提醒你，太过在意别人说的话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虽然我没经历过被流量偶像碰瓷这种事，但这种心情我有经验。”
李全意用手电筒敲桌子：“你为什么要在意不如你的人？我不能理解这种心情。”
“明星有一个商业价值，你们都知道吧，简单来说就是明星粉丝愿意消费的程度。”连宵说：“我之前的粉丝有一部分很有消费意愿，给我打赏，送礼物，通过我的推广页面产生消费行为。我的商业价值还可以，稳定提升中，但跟唐生产生莫名的交集后，我的商业价值陡升，很多人在这件事之后打了鸡血一样为我消费。”
另外两人一边听一边沉思。
连宵：“这就是那些人所说的吸血吗？”
“当然不是。”刘思源认真地说：“粉丝的心理活动应该是觉得你被欺负了，他们表示心疼最便捷的方法就是为你砸钱。这很好理解。”
李全意：“你在怀疑他人支持你的行为，你不该这样。”
“对不起，其实我很清楚，就是最近压力太大，搞得自己心绪不宁。”连宵破天荒地露出萎靡的样子，“我的第一场演唱会准备开始宣传了。”
刘思源和李全意：“哇，恭喜啊！”
连宵：“我前天看到唐生第二场演唱会开始门票预售，一下子就卖出去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