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伏夜走到她身后，揽着她腰，嗓音低低沉沉响在她耳边：“现在，我教你怎么消灭它们。”
洛泱莫名紧张：“怎么做？
“抬起手。”
洛泱手抬起来，百里伏夜突然握住她手臂，洛泱明显感觉到一股蓬勃的力量灌入自己的身体。“你在干什么？”
他笑了笑：“给你两百年的功力。”
“百里伏夜！”
“怎么？知道心疼了？”
洛泱皱着眉：“你何必这样？”
两百来她能有现在的成就，他帮她很多，洛泱太明白两百年的功力有多么宝贵。
他收回手：“你的身体还年轻，受不住我太多，等再过几百年，我可以给你更多。”
洛泱：“……”
受不住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百里伏夜低柔道：“现在，试试。”
洛泱只觉得体内充满一股霸道的力量，急需释放。
百里伏夜轻抚她背脊：“慢慢来。”
洛泱看向刚才袭击自己的冰剑，这群有意识的东西还在四处乱窜，想寻找逃跑的地方。
洛泱抬起手掌，缓缓释放身体里的力量，不计其数的冰剑被洛泱手掌中的吸力拉扯着往她的方向飞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百里伏夜沉声：“就是现在。”
洛泱扬起手中的鞭子，风吹开她头发，月色下的姑娘肆意张扬，鞭子打去的地方，冰剑破碎成渣，随风消散，再也没有凝结的可能。
两分钟的时间，洛泱已经解决了所有的冰剑，楼顶除了风声，彻底安静下来。
百里伏夜将她耳边的发丝别到耳朵后面：“做得好。”
洛泱看向他，后退一步，百里伏夜手停在空中，意味不明地挑眉轻笑，他把手收了回来。
“百里伏夜，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
“你到底活了多少年？”
百里伏夜轻推眼镜：“猜猜看。”
借着清冷的月光，洛泱仔细打量百里伏夜面容，他生于何时？到底有什么背景？有时候恶灵会称呼他老鬼，那他究竟是鬼还是曾经是人？又或者，是神？
“一万年？”
百里伏夜笑着摇头：“那可真年轻啊。”
洛泱：“五万年？”
他牵住她手：“回去睡吧，你永远猜不到。”
洛泱不甘心：“不会是五十万年？一百万年？”
百里伏夜眼中多了几分笑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抱起他便飞下楼顶，把她头按在怀里，挡住了风。
怀中传来她的声音：“那你可真老啊，给我两百年的功力仿佛也不痛不痒。”
百里伏夜挑眉：“原来是担心这个吗？”
“没有。”
他笑着说：“我的生命很长很长，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又突然问：“活了这么久，你孤独吗？”
风声近在耳旁，百里伏夜有些失神，声音变得很温柔：“我并不觉得孤独。”
洛泱不会相信，她只是活了两百年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一个人要是活得太久是会厌倦的，洛泱很羡慕那些能去轮回的鬼，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像她这样在原地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实在无趣。
这一场突然的打斗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回到洛泱的房间，洛泱不准备留他：“谢谢你今天救我，早点回去休息吧。”
百里伏夜懒散散地坐在她沙发上：“不留我喝杯咖啡？”
洛泱想起那两百年的功力和困灵咒，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去给他泡咖啡，问他：“这些东西为什么找上我？是我从前的仇家吗？”
百里伏夜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也许是。”
洛泱将咖啡放在他桌上：“喝完就离开吧。”
洛泱坐得离他稍微远些，百里伏夜垂眸淡笑，只是这笑容有些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