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都湿了，现在虽然是盛夏， 但夜晚还是带着寒意的。
傅程的手伸过来， 犹豫了一瞬， 移开视线。
解开腰带，动作轻柔的替她脱掉了湿透的睡袍。
她身上和头发还是湿的，傅程把浴巾给她裹上，轻轻擦拭着。
可能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林清尧动了一下， 傅程怕弄疼她，用的力气本来就不大，她这一动，浴巾直接从他指间滑落。
白皙圆润的肩头被热水浇淋后，微微透着粉，她最近因为拍戏，已经瘦了好几斤了，锁骨深邃精致，灯光被她的长发阻隔，投下一片阴影。
她虽然很瘦，可是该有肉的地方上天还是丝毫不吝啬。
傅程眼底一暗，喉间顿时干涩无比。
林清尧抬眸看他，黯淡的双眼映着细碎的光。
像缀满星星的夜空一般，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林清尧。”
傅程开口叫她。
说出口的声音却沙哑的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像是在沙漠迷路半个月后，终于发现水源的垂死之人。
不，可能更久。
后者略微抬头，灯光是自动调节的，这会已经开始逐渐暗下去，往日明亮的杏眼里像是氲着雾气一般。
“恩？”
声音带着她一贯的软糯。
他出来的匆忙，连腰带也没系，睡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他低身搂过林清尧的细腰。
低声轻喃：“我可以亲你吗？”
后者没回应，眼睛眨了眨。
傅程当她是默认了
他含住她的耳尖，炙热的掌心一路往上，怀中的人缩了缩身子。
蝴蝶骨抵在他的胸膛。
傅程的呼吸也变的粗重。
黯淡无光的双眼恢复了往日的明亮，林清尧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微垂眼眸，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停放在她胸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正好完整的包裹住了。
轻轻揉捏着。
林清尧轻拧眉梢，这种感觉有些陌生，心脏轻微悸动，可总感觉哪里空落落的。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
柔软的掌心抵在他的胸口，还来不及用力，他抱的更紧了一些。
她的唇被堵着，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空气中交融。
气氛暧昧的都要撞出火来了。
他开始还注意着力道，似乎怕弄醒了她，后来到了情深处，也就忘了那些顾虑。
浴巾滑落后盖住了她的腿，傅程的手一路往下，撩开浴巾伸了进去。
林清尧一惊，嘴巴被他堵着，只能发出一阵一阵的呜咽声。
傅程停了继续往里探的手：“弄疼你了吗？”
林清尧微抿了唇。
她知道自己有梦游症，以前总是会在客厅醒来，或者是阳台。
“我是不是又梦游了？”
傅程收回了手：“你知道了？”
林清尧的声音很轻：“一直都知道的。”
床头灯的光线昏暗，林清尧低着头，长发倾泻下来，她的脸被遮挡了一部分。
傅程伸手将她把头发挽在耳后，长睫卷翘，灯影在她脸上留下一个模糊的分界线。
她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
傅程没有收回手，反而顺势搂住她的脖颈，往自己的肩上靠。
“你没有推开我。”
他眼底一柔，“你明明可以推开的。”
他说话时声音很轻，却又似故意在撩她一样，柔软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耳廓。
林清尧捏住浴巾的手略微用力，紧紧拽着它，呼吸不由自主的放慢，心跳却跳的更快了。
“你是不是……”
“也喜欢上我了？”
窗外，雨下的更大了，大滴大滴的砸在窗子上，寂静的夜晚仿佛被划开了一个口子。
房间里，除了雨声便只余二人的呼吸声。
在空中缠绕。
傅程和林清尧几乎是不着寸缕的抱在一起，强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胸膛传来。
快的有些杂乱。
她分不清这是傅程还是自己的。
她的脑子像用橡皮擦过一般，干净空白的什么也不剩。
傅程在她肩上轻咬了一口，似乎在惩罚她的沉默。
她轻嘶一声。
声音很轻，还透着一丝委屈：“你咬我干嘛？”
“谁让你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