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这话说的,他妈当场就噎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那可是你亲生的……有你这么当爸的?你把俩孩子也带上吧,出去之后,他们俩看不着我和你爸,估计就同你和迎春儿亲了。也带俩孩子去津市见见世面,孩子现在大了,开始记事了,你们好好带,等你们毕业的时候,再想把孩子带回平沙市,可不就容易许多了么?”
“也行,听您的。您催一下那俩孩子,给他们穿个衣裳,我收拾一下用的东西,收拾好就走。”
谢迎春自个儿乘上松原去津市的火车,心里骂了自己好一通。
真是脑子有病,说回娘家就回娘家,她同娘家的那关系,哪能回得去?这次回去怕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与不痛快。
但后悔也没办法了,都已经坐上火车了,难道还能中途下车绕回去?
谢迎春心想,就当回去看看自个儿当初织的那一顶翠绿色的手工艺品还在不在吧……
从松原去津市的列车有好几趟,谢迎春坐的是最早的那一趟,于泽带着俩孩子坐的是第二趟。
谢迎春回到娘家时,于泽差不多也快到津市站了。
她走在熟悉的石板路上,看着两边的房屋,同她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赵婶儿家门上挂着的灯笼早就褪色了,估计还是她走的时候就挂着的那两个。
谢迎春走走看看,走到自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杜秀梅在哭。
谢迎春推开门走进去,问了一声,“哭啥?刚过年就哭啥?”
这声音已经好几年没出现在这屋子里了,乍一下出现,全家人都被吓了个毛骨悚然。
杜秀梅直愣愣地抬起头,还以为是自己哭出幻觉来了,她使劲儿拧了一把坐在她旁边的自家男人的胳膊,见自家男人痛得倒吸凉气,这才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幻觉。
她说,“迎春儿,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的作精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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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谢迎春最怕的、最烦的, 就是人哭。
之前谢盼春遇到事情总爱哭哭啼啼,偏生遇到一个一见到她掉眼泪就没底线的爹妈,谢迎春因为这事儿看谢盼春不爽好多年。
后来一下乡就遇到一个感觉自个儿哭了之后就能变成世界中心、全世界的人都应该让着她的梅艳, 她连梅艳都一并不喜上了。
再后来,她生了个爱哭爱闹的闺女, 简直就是生了个天敌,闺女一扯着嗓子哭,她感觉天灵盖都快被涌上头的急血给冲开了。
这会儿一回家,杜秀梅又哭上了。
谢迎春对别人哭简直是生理性的厌恶, 她见杜秀梅坐在沙发上哭,都没往杜秀梅旁边坐,而是自个儿搬了张凳子, 坐在杜秀梅的对面, 双手揣在胸前,问,“又发生啥事儿了?”
杜秀梅擦擦脸上的泪,惊喜地来抓谢迎春的胳膊,“迎春儿, 你回来了?家里没啥事儿,妈就是心里有点不痛快, 不说给你听了。”
杜秀梅看了看谢迎春身后,没见着人,又问,“咋就你一个人回来?泽子和你加那俩孩子呢?”
“在松原呢, 我没让他们过来。”
谢迎春松开杜秀梅抓住他胳膊的手,瞅了一眼屋子里,没见着谢盼春一家和谢伟春, 好奇地问,“谢盼春正月初二都不回来?谢伟春呢,难道他也结婚了,跟着媳妇儿去丈母娘家了?”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迎春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杜秀梅噎了一下,把脸扭过去,好久没提上那口气来。
谢父说,“你妈还不就是因为这点事儿气不过?伟春说要结婚的时候,女方要求高,想找你姐借点儿钱,结果你姐一分都没给,还说我们不能把这房子全都给了伟春,要给她留一半。我和你妈没答应,她就同家里断了关系,再也没往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