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生气啦?”
乐乐担忧的看着原子诺，小小的年纪已经会察言观色了。原子诺眼睛一转，哄着乐乐说道：“乐乐，你帮爸爸个忙，你和爷爷说句话好不好?”
乐乐一听这话，忙拉起小被子，不好意思的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墨绿色的大眼睛。
“乐乐，你看爷爷又欺负我，你是不是得帮我?”
“嗯。”
乐乐被原子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按说原爸爸对自己是很好的，可是那个爷爷一听声音就是很凶的人，他有点怕。
原子诺见乐乐同意了，忙又拨通电话，开了免提。
“找谁?”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显然还没消气，这一声喊的乐乐一缩脖子，有点后悔答应原子诺了。
原子诺对着手机嘿嘿一笑，对乐乐说道：“乐乐，快叫爷爷。”
“……爷，爷爷……”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紧接着是杯子落地的声音。
“爸?”
“……孩子?”
“我儿子!”
原子诺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乐乐的头发，笑道：“乐乐，你爷爷开心的把杯子都砸了。”
“原子诺!”
电话里传来一声爆喝，吓的原子诺和乐乐都是一哆嗦，两个人互相看看，忍不住笑出声。
“原子诺!我需要一个解释!”
“没啥好解释的，我……以前的风流债。”
原子诺对着乐乐眨了下眼睛，乐乐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爸爸?”
这一声爸爸叫的清脆悦耳，传到手机那头的原老爷子耳朵里，个中滋味只能他自己体会了，又是生气，又是开心……五味掺杂。
“怎么办，爷爷不想要咱们了，爸爸现在也负担不起你，爸爸现在穷的要死……”
“爸爸，我以后不要玩具了，你别伤心。”
乐乐单纯，以为是自己花光了爸爸的钱，忙伸出两条小胳膊搂上原子诺的脖子，小声的承诺着。
原子诺在这里自导自演着一出人间悲剧，透过手机一一传到了原父的耳朵里。让他心中莫名的欣慰，终于孙子不像是儿子一样没用，还知道关心人呢。
“原子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现在把孩子带回来，我通知律师验dna。”
原子诺撇撇嘴，还验dna?哪里有那么顺意的事?在840和那帮老狐狸接触久了，套路总要学会一点的。
“爸，我回不去，我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行动不是很方便。遇到乐乐很偶然，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行动不方便?你以为你是什么军区干部吗?把自己抬的倒是很高。”
“哼，我的位置，有的干部还真的没留下呢。”
原子诺得意的语气到让原父怀疑了，但是心里认定了原子诺不会有大出息的想法依然根深蒂固。
原子诺当兵这么久了给家里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自从他去陆游启家质问为什么要造假病历之后，原子诺对他的态度更是急转直下。而他要是想知道儿子的消息，还需要自己去调查。
就在几个月前，他突然查不到原子诺的消息了，隐隐觉得这个他一直不看好的儿子可能是进了某只特种部队，才会行踪成迷。
刚刚他的话里，也是在试探原子诺，没想到原子诺的口风这么严，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却比以前还多了一分。
“你说多无益，我现在不相信你。”
“那算了，我找战友借钱吧，我需要给乐乐找个稳妥的保姆。”
“你在哪里?我可以去见见他。”
原子诺嘿嘿一笑，知道老爷子是绷不住了，但依然反驳道：“你来就是想看看乐乐是不是我的儿子，我不能承担那样的风险，我怕乐乐会有心里阴影。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你孙子的存在，至于孩子，我会独自抚养。”
“那个女人呢?”
原子诺深深的叹了口气，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道：“走了。”
“你还是欠教育……”
“好了，爸，我要挂电话了。乐乐和爷爷说再见。”
原子诺说着，把手机放在离乐乐近一点的地方，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乐乐马上心领神会，甜甜的回道：“爷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