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的尽头,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许辰北。
还有其他人四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笑,看见黎西,顿时停了下来。
“瞧瞧这是谁啊。”许辰北戏谑道。
许辰北气色好极了,哪有一点伤势过重的样子,后脑勺缝的那几针对他根本没有大碍。
黎西站在原地,接受这些人的打量和奚落。
有人道:“这就是长得像董轩那小子?”
“你别说,真像,刚才一进来我还以为是董轩呢。”
许辰北哼了一声:“他可比董轩厉害多了,差点把我打死呢,下手再狠点,你们今天参加的就是我的葬礼。”
“你来干什么啊。”他懒洋洋问黎西。
“对不起。”黎西低头,真诚的道,摆出了十二万分的真心。作为一名孤儿,他懂得太多为强权低头的道理,不能反抗,那就顺从,不带一点脊梁骨的。
“哈。”许辰北笑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打了我跟我说对不起的。”
他晃了晃酒杯:“因为他们都狗带了。”没机会说。
“别吓着人家啊许少。”有人笑起来,暧昧的看着黎西。
“人家小哥都过来了,许少你也给点面子。”
许辰北站起来,踱到黎西身边,打量着眼前的人。那天他喝醉了,潦草几眼并不真切,今天仔细一看,好家伙,跟董轩真是特像,难怪他认错人了。
“抬起头来。”
黎西抬起头。
许辰北看了一会,将酒杯递给黎西,“喝了。”
里面还有半杯红酒,黎西没有丝毫犹豫的,把酒喝了,许辰北看他听话的样子,还算满意。
“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无心之失,医药费我会赔偿,不行的话,您打我一顿也可以。”这是他能尽的所有努力,许辰北不缺钱,但是黎西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许辰北要的是面子,他给足了总可以吧。
许辰北摇摇头,“我这个人最讨厌暴力了。”他露出嫌弃的表情:“什么都用暴力解决,那是野蛮人的方式!”
他越这么说黎西越不安。
许辰北转身坐下,翘起腿,眼神充满兴趣。
“把衣服脱了。”
其他人也都看着黎西,跟许辰北一样的表情。
黎西有些慌:“为什么要脱衣服?”
许辰北不耐烦:“让你脱你就脱,你不是要道歉吗?那就做到让我满意。”
黎西不动弹,他一个大男人脱衣服没什么要害羞的,但是在这里,许辰北明显不怀好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
“许少,对不起,我……”
“许少让你怎么做你照做就是了,给脸不要脸可没意思啊。”
“脱呀,愣着干什么。”
看黎西不从,许辰北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站起来给了黎西膝弯一脚,黎西扑通一声跪地上。许辰北薅住他衣领,用力之大,扣子都崩掉了好几颗。
“你他妈打了老子让老子丢人现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让你脱个衣服你磨磨唧唧,既然站着不脱,那就跪着脱吧。”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许辰北不理。
敲门声响了两下,又停了,大家都没当回事。
这家私人会所有很多大客户,客人在这里拥有绝对的私密性。不开门,就算是经理也不能随便进来,所以,这敲门声没有任何人在意。
可是在这里从不可能发生的事今天却发生了,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下敲完,在没有人允许的情况下,门打开了。
“许少,有人要见你。”侍应就像没看见跪在地上的黎西一样。
“见什么见,谁允许你开门的!”
侍应心惊胆颤的,“是,是。”
他话还没说完,让到了一边,露出了后面的谢雪信。
谢雪信很少在国内露面,大部分时间在总部,也极少跟国内上流圈子里的人有所交集。但即使如此,这个城里有头有脸的豪门大少差不多都认识他。
一见到谢雪信来了,还兀自坐着看乐趣的大少们都愣住了。
互相使眼色,怎么回事这是。
谢雪信进了门,看着跪在地上的黎西,双目如千尺寒潭,他看着黎西,对其他人发话:“我跟许少有事要谈,麻烦各位避让一下。”
许辰北站在自己地盘上,底气足:“谢老板真是霸道啊,不仅没得到允许擅自闯进来,还要赶我的朋友走,莫非这里易主了我不知道?”
谢雪信道:“沈涵,把几位少爷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