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为什么她不敢让我见到她?为什么她不敢让我听到她的声音?真的是陈钰么?”
她声音厚重,带着退不去的寒凉,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
听到这些话,谢香兰躲闪地往后靠,眼睛甚至不敢看向对方。
“不是陈钰对不对?”Zeoy说着,强迫自己镇定下心神。
谢香兰脑袋像拨浪鼓一般摇来摇去:“是陈钰,就是她。她,她有病,她有心理障碍,所以才,才绑架了你。她死了,你,你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我有对你做过什么么?我倒是想对你做什么……”她看向床头柜上,花色果盘里的水果刀。
她起身走过去,拿起那把刀:“你还有水果吃?哼,那几年我像畜牲似的被你们虐待,连水果是什么味道都忘记了……”
谢香兰吓的直抖动:“你,你别胡来啊。”
她将刀竖在自己的眼前:“我进来这么久,你有向我道歉过么?”
“道,道什么谦,我,我在这里被关了五年,我一辈子都出不去了。你看你,你结婚了,那个男人一看就有钱。”
原本Zeoy恨不得将这个女人万箭穿心,但进来后她想到自己有了身孕,或许可以选择原谅。
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感到亏欠,竟然还讨价还价。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居然还好好地躺在这里……
如此,Zeoy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Zeoy看着她蜷缩在床头,头发因为不断的摇晃散了下来,那张脸像是在马桶里浸泡过,让她感到恶心。
她不自觉地做出憎恶的表情,突地,她原本闪烁的瞳孔定格住,便是只有谢香兰那张脸……
就在那一瞬间,她切齿地走过去,然后将手中的那把刀扎向谢香兰的大腿……这一刀扎的,离大动脉只有差不多一厘米的距离……
顿时,在一声尖叫声中,血液喷了出来,喷在了她的手上,也喷在了她驼色的外套上,下巴处也有两滴。
Zeoy的脸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狰狞过。她看着谢香兰的脸因为极大的疼痛扭曲着,她心里埋藏多年的伤痛,便像是突然间被治愈了。
她觉得畅快淋漓。
Zeoy无任何情感地盯着她看,手仍然紧紧地握住那把刀。
她眼看着白色床单被染成的片片血迹……不禁露出邪恶一笑。
“一刀便宜你了!”说完,她的手从刀柄处离开,然后回身拿起她的包,走了出去。
“林恬儿……”
Zeoy止住脚步,却也没有回头。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助纣为虐!她也是个苦命的,她……”她脸上汗泪交加,嘴唇霜白地说出这些话。
“这个她到底是谁?”她转过头,眼里没有丝毫柔光。
“是,就是陈钰……”谢香兰用力按住自己腿的两侧,抬眼望向她说。
Zeoy黑着脸走了出去,看起来仍是气势汹汹。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医生慌忙赶了过来,和Zeoy打了个碰面。
他见到Zeoy脸上和袖子上的血,便在其身旁停下脚步,然后转面睁大眼睛问道:“你都做了什么?”
Zeoy质疑地看向他,厉声问道:“她真的有病么?”这话说完,她便带着满身的怒气,扬长离开。
她刚走出门口,便听到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她抬头一看,是何庭夕的车。
何庭夕将车随意停下,火急火燎地从车上下来,当他看到了Zeoy身上的血迹,即刻吓的脸都白了。
“为什么来这儿都不和我说一声?”他仔细看Zeoy身上有没有伤。
“陈钰是个替死鬼对不对?她还活着对不对?”
Zeoy木纳地说出这些话,人看起来消沉无比。
何庭夕紧张地握住她的肩,担忧恐慌溢于言表。
“是她说的么?是谢香兰告诉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