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庭夕听后,嘴角轻轻地上扬,发出一丝冷笑。
那位上市集团主席注意到何庭夕的表情,但没有作声,只等待他的答复。不过通过何庭夕的举止神态上的变化,他此刻的底牌是:如果你狮子大开口,我一定不会让步;如果你拒绝,我也不会说出“拜托”两个字。事实上,你能力如何我并不知道,我只相信结果,任何人都存在威胁,选择权还是在自己的手里。
不久,何庭夕开口道:“郑主席,你说了许多关于你们公司的情况,你觉得就现在你们公司的情况,有些人的存在是会影响你们公司的发展。你说的很客观,或者说你以为你表述的很客观,你在公事公办;但我要告诉你,在这座城市,你的关系网或许也是我的关系网,不要当我是傻瓜。”
郑主席心虚地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笑。
见此,何庭夕的笑容扩大,待笑容收聚后他继续道:“有些东西它就是在人的思想中根深蒂固的,不是你想掩饰就能掩饰得住的。就比如,你用无理取闹这个词汇形容你的财务总监,她仅仅是你的财务总监么?”
郑主席身子挺起,惊诧地看向何庭夕。
何庭夕脸色变得正色道:“郑主席,恕我直言,我从来不处理家事,我想这件事情孟总已经和你说明了。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可是连这个我都看不出来,我又凭什么让你在百忙之中来见我这一面呢。你的直升机就在我们公司楼顶上,我不喜欢太猛烈的夜风,我就不送了。”
被揭穿的郑主席脸上难掩失色,但也不得不佩服何庭夕的洞察力。他起身正了正西装,淡笑道:“听闻你这里有城中所有显赫人物的秘密。”
听此,何庭夕也起了身,却十分镇定道:“这个世界没有秘密,但有智者。流言止于智者。”
郑主席满意地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何庭夕按了下座机电话,吩咐道:“萨沙,送郑主席出去。”
这时候,身为秘书的萨沙即刻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面带笑容道:“郑主席您请。”
郑主席礼貌地点了点头,随着萨沙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对何庭夕道:“钱我的秘书明天会开张支票给你。”
何庭夕点了点头。
人走后,何庭夕旋即拿起里怀兜中的电话,直接按了一键,拨通了Zeoy的号码。此时的Zeoy正坐在家中小区的网球馆内的蓝色折叠椅上,看着一对父女打网球。
“喂,在干什么?”Zeoy的电话里传来何庭夕温柔的声音。
Zeoy举着电话,眼睛仍木然地看着那对父女在打网球,声音中带着抑郁回道:“在看人打网球。”
“网球……”这两个字带着抑塞的心情从何庭夕口中说了出来。
“还记得么,我十六岁那年,你从英国回来,我们就是在网球馆里见到的。你是我爸爸的朋友。”
何庭夕听到这个回忆,不禁沉痛地将双眼闭上,随后又缓慢地睁开,声音深沉道:“小区的开发商是我的一个病人,我会和他讲,由我出钱把这个网球馆改成室内篮球场。”
“不用。”
何庭夕听后在电话里沉默不语。
“我说不用,我喜欢看,我喜欢……”见何庭夕还是沉默,她转开话题问道,“对了,法医那里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么?”
“你知道的,尸体解剖是在郊区的殡仪馆那里,即使出来一两个结论,成均也不会那么快让我知道,不过最迟我相信明早会得到结论。”
Zeoy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么痕迹检验那边呢?”Zeoy又问。
“嗯……”他的口气带着失望。
“想来凶手虽然不聪明,却很擅长隐藏踪迹。”Zeoy说的同时,也感到失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又问:“哦,对了,死者的身份呢?她家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高占山倒是调查过了,死者的身份是名舞蹈教师,听她的同事讲,死者生前并没有让人知道她怀孕流产的事情,她也并没有辞职的打算,可想而知,她的目的很简单。至于家里,可以用一尘不染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