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庭夕一副哀伤的样子,Zeoy一双充满同情和怜悯的双眼看向他。明明他又有钱,长得又好,却被人说三道四的,怎么会这样?Zeoy愁闷感伤的想。
自从听完何庭夕说过的这番话,Zeoy不仅连面都没有心思吃,更压抑的一句话都没有说。晚上,Zeoy照例为何庭夕的伤口涂药,换纱布。她很仔细,何庭夕坐在沙发上,她就跪坐在地上,细细地观察伤口的变化,生怕会感染。她涂药也涂的很小心,就是一点点的轻轻地点在上面,生怕自己的力道重了,会让何庭夕疼痛。
“估计这道疤痕也会让人嫌弃。”何庭夕看着自己侧腹的疤痕,显的有些忧郁。
他自然是故意这样矫情说的,因为即便是有了这么一块将近七厘米的刀疤,也减不掉他腹肌的魅力。可他心里有什么盘算他心里是最清楚的,如果不是太过在意,他也不会这么上心;如果不是这么患得患失,他也不会只在这件事情上显的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甚至还要请援兵。
Zeoy没有应声,但脸上的愁云却更多了。她更加细心地为何庭夕擦药,但眼泪却在眼睛里打转。
第二天,两人照常一同上班,只是在停车场从车上下来后,Zeoy竟一改往常,且当着旁人的面牵起了何庭夕的手,还身体靠的很近。
公司里的几个职员看到,皆露出八卦窥探的目光,一边向何庭夕问好,一边瞥眼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何庭夕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今天……怎么,怎么握起我的手?”何庭夕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Zeoy,显的有些明知故问。
Zeoy却是一副亏欠的样子,垂低着头说:“之前我就答应你了,我会试着拉近我们的距离,是我太拘谨了,迈不开那步。不过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怎么能让人那么诋毁你。”
一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令何庭夕激动不已。Zeoy太过寡言,不善于表达,能得到这样一句话,何庭夕觉得真是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最重要的是,在Zeoy心里,自己是那个最,连她爸爸都比不过他。至于那个来找Zeoy的男人,当然是更要靠边站了。想到这些,何庭夕心里就止不住地雀跃。
Zeoy合上杂志,突然想起说:“对了,方旌羽她今天来了么,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谢她。”
“哦,她来了,那我让她过来。”说着,何庭夕手摸向座机电话。
Zeoy尴尬一笑:“我是去道谢的,还让人家过来?”
何庭夕将手从座机上抽离,恍然说:“也是,那我让萨沙带你去。”
“不,我能找到她的办公室。”
Zeoy的确知道方旌羽的办公室在哪里,虽然方旌羽是新来的,但来找她看病的人却很多,是目前预约最多的医生。原来这家公司的明星医生是专门治疗抑郁症的那位年龄看起来过40的女心理医生,但自从方旌羽来了,原来的明星医生就显得门口冷清了很多。
Zeoy走到方旌羽办公室的附近,见走廊门口还是坐满了人,且看起来都像是职场的上班族,这般她怕打扰就转身打算回去。但没想到这个时候方旌羽开门走了出来,见是Zeoy就即刻叫住了她:“Zeoy?你,是来找我的么?”
Zeoy听出是方旌羽的声音,便停下脚步,转回头看去:“是的,不过,你先忙吧,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
方旌羽却无视等候的几个人,说:“没关系,你进来吧。”
Zeoy将整个身子转过去,然后看向那几个等候的人,不好意思的说:“别了,我还是待会再来吧。”
但方旌羽却坚持说:“没关系,我不会让他们白等的。”她的眼神即强悍又充满了自信,以至于她看向那几个等候的病人时,他们皆是一副顺从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就这样,Zeoy第一次跨进了方旌羽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以白色为底调的办公室,但几件看起来充满艺术性的摆件却都是血红色。最让Zeoy感到惊奇的是,她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椅子,那么难道她的病人进来后都是要站着进行治疗么?
“抱歉,我的办公室只有一把椅子。”方旌羽坐到自己的黑色靠背座椅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