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岐无言以对,脑海里什么东西划过,她睁大眼睛,“你有,你之前明明就说过,‘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所以呢?你要像上次那样疼我吗?”
沈曼岐:“……”
她得出一条人生哲理——不要跟不要脸的人互怼。
晚餐大家都在,易珂看到长辈乖巧地叫了一声姥姥,跟白天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一边给长辈夹菜一边说易洲好话,“我哥哥虽然看上去拽了一点,但是对女孩子超级体贴的,他会各种乐器,还会做饭,居家好男人一枚。”
沈曼岐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易洲的脚,目光看向易珂。
大概意思是,你妹对你多好。
“我们父母去世得早,反正如果易洲做了什么坏事就告诉我。我来教训他。”易珂吹完牛皮大概是飘了,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来,门还没关上呢,易洲咳嗽了一声。
她心一跳,偏头看见易洲完美的侧脸轮廓,心虚地换了瓶可乐出来。
还好,还好没当着别人的面教训她。
易洲安静地吃着饭,快要结束的时候跟易珂说,“你在这住一段时间,马上就要过年了。”
易珂眨了眨眼,感动得泪水都快流下来了,他们都多少年没一起过年了,果然她哥对她是真爱吧?
谁知道易洲下一句就是,“不给白住,房租打我卡上。”
“?”
“太抠了吧。”易珂瞪大眼睛,“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在网上暴露你的恶行?”
易洲给沈曼岐夹了块鱼,眼底毫无波澜,“没人会信你的鬼话。”
“……”臭哥哥。
沈曼岐知道他在开玩笑,也来了一句,“那我的房租要给吗?”
“你给我,我再交给你保管?”
易珂看不下去了,“你还能再双标一点吗?反正你就只在沈曼岐面前做人呗?”
沈曼岐心想,你错了,他在我面前也不做人。
晚上易珂把易洲赶了出去,光明正大地霸占了易洲的床,沈曼岐幸灾乐祸,坐在床上打开了易洲之前那个采访。
媒体记者问易洲跟工作室的员工关系怎么样,易洲开玩笑,“我觉得他们更有发言权,估计是觉得我压榨他们。”
“那跟经纪人呢?”
他嘴角带了点笑意,“经纪人不就是用来剥削的吗?”
沈曼岐脸一热,正好对上屏幕里易洲的目光。她总觉得易洲这个剥削跟其他员工的压榨不那么一样。
易珂见呼呼被抱去洗澡,抢下沈曼岐手里的平板,“你到底怎么想的?”
“嗯?”
“到底有什么非离开不可的理由,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吧。”易珂哼了一声,“我可不是我哥那样的冤大头,你只要朝他勾勾手指他就跟小狗一样。”
沈曼岐解释了一遍,易珂摇头,“你有时候就是死脑筋,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他好,却不考虑他是否接受。我相信我哥就算这辈子出不了头,都不想跟你分开,更何况还不能陪自己的儿子。事业确实重要,但有些底线和原则是他不可能去违背的。”
沈曼岐像是一个被训话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
“别以为我上次说的话在忽悠你,我哥内心可柔软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相信哪个,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挺喜欢忽悠人。
易珂挺直脊背,“既然是你的错,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
沈曼岐知道她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凑近问,“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勉为其难,也能原谅我?”
“很简单啊,你去忽悠易洲给我做我最喜欢吃的甜品,别被他发现哦。”
沈曼岐立刻给易洲发了条信息,“我想吃红丝绒蛋糕,你明天能做给我吃吗?”
打完字沈曼岐还加了一个卖萌的表情,这点小要求易洲不可能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