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她总问我生日愿望,其实每年都一样。
我想让筑清光吻我。
我想和她做.爱。
作者有话要说: 你漾虽然话少,但满脑子都是哔————
“为了寻找你,我搬进鸟的眼睛,盯着路边的风。”(毕赣的电影台词。) 傍晚时分, 病房里住进了一个老熟人。邓禄。
隔壁病床的那对情侣已经出院,他转进来时顾漾舟还在睡。他伤得不轻,吃过药, 低烧一直不下来。
邓碌非常不做人地把他摇醒,促狭着笑:“顾Sir,刚回国就这么拼?”
顾漾舟鼻翼两侧出了薄汗,睡睡醒醒间枕巾都是湿的。猝不及防被吵醒还有点没清醒过来,坐起来靠在床头在病房里看了一圈,昨天说要努力做好他女朋友的人已经没了影。
他眼底都是雾霾霾的阴翳, 湿发垂在额头, 颓然又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人感觉很压抑。
“诶诶,你是老婆跑了还是怎么了?”邓碌好歹和他同事这么久, 看这表情也知道收敛点, 却还是忍不住皮两下。看他不理人, 又只好自顾自地说起工作的事。
“......那个秃鹫,我们被诈了。他压根不在那辆车里!”
“你知道上次那个新来的赵小杰吧,他是个人物啊,初生牛犊不畏虎的。还是你带出来的,做完一宗就开始买彩票玩, 总说想和你再并肩作战一次。”
...
顾漾舟沉默良久,仿佛是受不了声源聒噪才转头看了他的大腿一眼,薄唇轻启:“废了?”
“保住了。”邓碌自嘲般一笑, 看向他快吊完的盐水,“你伤成这样,这是刚转部门就接了个大案啊。”
———“为了救个女人当然要找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潘卫民轻哼一声,从门口进来。
“潘局。”邓碌问了一声好,大概是知道他来是为谁, 立刻安安静静躺好了。
潘卫民看着顾漾舟这副惨象也没半点不忍,开车做缓冲,拿命去刹车!但凡是个正常人也干不出这事儿,没哪条法律规定警察就要以命换命来救人的。
后来调查一下才知道,这车里坐的女人和他是旧识,两人关系在外人眼里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点。
“这才醒过来没两天吧?我连你的调任申请都拿到了。”潘卫民拖过椅子坐下,“说说吧,理由。”
于顾漾舟来说,潘卫民不仅是个领导,也是个长辈。他之前是顾明山的下属,逢年过节倒也来过几次家里做客。
“她好像也有点喜欢我,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想和她谈恋爱。”顾漾舟说得直白坦诚,难得一见的顺从。喃喃把话又重复一遍,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想,和她谈恋爱。”
邓碌:“......”
潘卫民:“......”
病房里另外两个男人见鬼似的看着顾漾舟,第一次听他扯到感情问题上,居然像只一根筋的蛮牛。
潘卫民气笑了,拿他没辙,本来也该把顾漾舟调回来的。他有私心,当年承过顾明山的恩情,自然该回报在他儿子身上。
“我几年前和你说那件事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你好歹是平平安安回来了。”
那年的葬礼上,潘卫民向他说明了一件事。当年确实是为了顾全大局,才没有及时冲进去救被毒贩捕获的顾明山。
顾漾舟那时知道这事情的内情也没什么感触,他觉得都是自己选择的。是顾明山自己选择了这样的一生,顾明山热爱这片土地胜过爱自己,而顾漾舟完全没有承接到他父亲的热情。
他按部就班地选择从警专业,决定去前线缉毒也是因为没有牵挂。顾明山去世,筑清光一家搬离南港,他茕茕孑立,做什么都无所谓。
“你爸爸生是英雄,死是英烈。”潘卫民没有避讳旁人,拍拍他的肩,“调任申请我给你批,你22岁毕业几个月就去了前线。几年来立下大大小小的功,也的确该考虑成家。”
顾漾舟:“谢谢潘局。”
潘卫民说完正要走,回头看了一眼邓碌:“辛苦了,公费给你换一间单人病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