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她没走成。
反倒被顾漾舟压在了洗手台上接吻,亲得毫无章法可言。
他慢慢蹲下,视线放在她腰间那朵玫瑰纹身上:“这是什么?”
“嗯……之前学做饭的时候,穿的短衣服,被油溅到了,留疤不好看。”她被折腾得有些晕乎乎,完全是另一个脑子在思考。
之前是指大学毕业的那几年,他们唯一对彼此空白的那几年。她十指不沾春阳水的人,慢慢学会独居、适应朝九晚五,而他不在她身边。
顾漾舟低头吮着那块肌肤,眼尾一抹病态潮红。
蚊子血,玫瑰痧。
灵魂如果能被打上烙印,那他甘愿沉没在这场□□深渊里。
舌间相互试探,津液交换。湿湿的水声响起,筑清光唇舌被吮吸得发麻。
像个荒淫的梦。
迷迷糊糊间,她被放在了床上,两个人都不着寸缕。感觉到什么,筑清光往床头爬去关了灯。没歇几秒,两条腿又被扯回他身下。
还记着他有伤,她不敢反抗,憋着哭腔:“顾漾舟,你要是让我疼了,我就咬死你!”
“咬,用力咬。”他把颈动脉凑到她嘴边,贴着她的耳垂含吮,乱七八糟地说了几句什么。
筑清光听不清,也不想听,恼了:“你别出声!”
“好。”他低低地应,似乎还发出一声笑,“那你出声。”
她是真想咬死他算了,却又忍不住叫出来,求饶似的让他轻点,似哭似哼。
轻不了。
顾漾舟不再说话,气息浓烈而炽热。听着她哭,他也心疼,无比希望自己能清醒点。
他们幼时相识,是彼此生命中最熟络的朋友,所有对异性的认知都来源于他们对方。在哪里都是有默契的,紧张、摸索、疼痛过后是相互享受,是沉沦情.欲,是抵死缠绵。
.......
筑清光不是什么传统保守的人,她一向喜欢顾漾舟身上那股干干净净如同盛夏青檀树气息的味道。手腕还搭在他肩上,摸上他眉峰的手被攥着亲了又亲。
顾漾舟话语克制压抑,拥着她的肩,一下一下吻。
“......你好重。”她赧着脸推他胸膛,眼睫蒙上一层水雾,“先、先出去。”
“再让我抱会儿。”
抱着抱着又开始了,床单乱糟成团,粉嫩的脚趾蜷起。寂静的夜里,窗外下了初雪,混着小冰雹敲在窗口和树梢上。
他在发.情的时候声音总是低得不行,音色缱绻沙哑,像蒙上一层薄薄的的沙砾。贴着她耳边和脖子上的血管,轻轻咬她的侧颈。
筑清光泪眼迷离地去回吻他,他的欲望会蛊惑人。
荒唐的一个晚上,直到凌晨四点多她才从云朵上跌回地面。
腰酸骨痛,果然是色令智昏。 浑浑沉沉的夜过渡到白日, 闹钟铃响了又被掐断。
筑清光倦乏得要命,却感觉腰侧那又痒又麻,是身后的男人在亲那里的纹身。
他就不累的嘛......
脑子模模糊糊地把昨天晚上的厮磨放大几遍, 起初她到那一步死活不愿意,娇气地哭疼。顾漾舟忍了好几次,最后是连哄带骗把人带上贼船,前面大部分时间都在哄她,光是擦眼泪就用了大半包纸。
后来,四肢骨骸都在叫嚣着酸软无力。
第一次结束后她想喝水, 他便套上长裤把水端来放床头柜上, 嘴对嘴地喂。她屈肘去推他,侧身慢慢吞吞想躲开, 却又被他拉住。翻来覆去, 渐渐水淋淋, 汗涔涔。
没有任何预兆,他顶.进来,把她搂得很紧。筑清光眼尾一下就蕴了水光,肌肤上的接触没再分开过一秒,像个毛头小子初尝情.欲, 食髓知味。
灵魂被抛上高空,身体却在坠入情网。
窗外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叶尖上的雪水融化滴落下来, 白天的感官比夜晚更直接,被反反复复地折腾到入睡,她嗓子都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