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脚步声渐近,眼睛上方投来一片阴影,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云何躺在毛毯上,胳膊搭上额头,薄言不会以为他有什么病吧……
他感觉手腕上一紧,一股力将他扯了起来,丢在了沙发上。
无形的压力让云何有种要挨揍的感觉。
要不让薄言一拳打昏他吧,过程虽然痛苦,但目的总是好的。
云何张张嘴,欠揍的话还未说出口,唇上便被一片冰凉柔软堵住了。腿上一重,薄言压在他身上,仿若泰山压顶。
云何反射性的偏偏头,一片冰凉柔软的唇就印上了他的脖子,激的他一个激灵。衣衫里一只拂过的手掌,让他极为不自在。云何的手使劲努力下伸,想去拽回自己松掉的裤子。
“薄言……你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自己都快听不清,眼前一黑T恤上翻,把他整个脑袋连双臂都蒙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脖子以下的描写被和谐掉了……
orz求收藏求动力啊喂……
第8章 一团糟
“嗯……”
什么都看不见,感官世界更清晰。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感觉具象化成了色彩斑斓的颜色,云何就像在漩涡里挣扎,扑腾扑腾往上游,越努力陷得越深。
云何突然闷哼一声,眼前一亮,T恤被彻底脱掉了。后面的事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个瘦削宽阔的肩膀逆着光,晕开了一圈光晕,摸上去滑腻又熨帖。
而自己就像在海浪里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不知去了哪里。
等他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已是睡了一觉醒来。
入眼是一片白色的琉璃顶,阳光并不强烈,却有云卷云舒缥缈如烟,让人身心都轻盈起来。
这是顶楼的卧房,不是他的房间,云何四顾,发现除了他身躺的这张大床外,屋内空旷的再无一物,想来全是嵌入墙体式的家具。
低调的奢华。
云何翻了个身,用手揉了揉屁股,除了身体上隐隐有点不适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睡饱之后的飨足。有点太舒服了……睡眠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每一个细胞像伸了个懒腰一样通畅快活。
尽管这是别人的床,但是这感觉还是让云何根本不想起身。
管他三七二十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睡一觉吧。
云何眼睛一闭,又进入了与周公论棋的玄妙状态。
等两小时后再次醒来,眼前的景色一点都没变。
周围非常的安静。
云何躺在床上,随着脑细胞慢慢激活,才意识如今事态有些不可收拾。
他现在,可能,睡在薄言的床上。
云何用被子把头一蒙,昨晚能记起的东西都如潮水般一下涌上来,而潮水退去之后,是一张面有菜色的脸。
这叫什么事啊,之前一件两件三件的破事都没有解决,现在又把所有的事情搞得一团糟。
如今陷入死局,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云何慢腾腾坐起身,把床头上仅剩的一条裤子套上,转头看看自己睡的大白床,上面皱皱巴巴,一片狼藉。
怎么回事?在床上还做了一次?
云何皱着脸,手一抓把床单和被套全拆下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红就在门口候命,两条机械手臂托着早餐,手臂上还挂着清洗好的衣物,见到云何手里拿的床上物品,靠近底盘的大嘴一张吞了进去。它会分门别类的清洗,晒干,包括为主人铺新床。
云何尴尬的拿了挂在小红手臂上的衣服穿好,一路悄无声息的从四楼下到一楼,做贼一样。
然后一脸呆滞的进洗浴间洗澡,满脸通红的出来。
吃早饭的时候他终是没忍住,悄声问:“小红,薄言出门了吗?”
小红:“小主人,薄言先生已经出门上课了。”
“哦……”那就好,云何抿了一口牛奶,至少他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薄言。
说点啥呢,总不能说:薄言,你治好了我的失眠症,让我能真正的睡了一觉……但是由于你也睡了我,所以我不能向你道谢。咱俩就算扯平了。
真是乱七八糟。
再说,人生有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何必纠结这一个晚上。
云何想着自出娘胎起就心宽了十八年,何不再心宽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