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择看了眼差点跳起来的宋飞觉心道不至于这么惊讶吧：“说走就走，估计想放松个心情走走吧。”
顺便再谈个恋爱？
宋飞觉仿佛摸到了瓜藤一般，嗅着瓜的清香摸到瓜田里：“他是不是喜欢你？”
就他所知，说走就走这个综艺，表面上打的是旅行日常的旗号，但实际上上过的明星必会以cp的形式上热搜。
其实就是在节目里谈恋爱去了。
捆绑炒作也好，真有感情也罢，都不能阻止广大网友急吼吼称这档综艺为“蜜月旅行”。
乔择一杯水差点没拿稳撒了出来：“你别瞎说！”
四个字反驳得铿锵有力，但摩挲着杯壁的指尖出卖了他的不安。
宋飞觉早已在心中理清楚了来龙去脉，代替白珩给出了他的心路历程：综艺虽然又吵又闹又假，指不定还会暴露隐私和人设的不完美，怎么看，对于他来说，参加综艺都不太划算。
但在爱情这两个字面前，这一切都不是阻碍。
宋飞觉越想越激动，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磕错，深感欣慰的到超话里发帖：“太甜了。”
刚发完就几十人纷纷探出脑袋回帖加私信他询问有什么糖。
宋飞觉神秘兮兮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随之不再开口，惹得评论区心痒难耐。
乔择全程目睹宋飞觉带着不可言说的微笑扒拉手机，最后笑得心满意足得从手机里抬起头来，嫌弃道：“嘴都快咧到太阳穴了，笑这么猥琐。”
宋飞觉收了笑，冲着乔择扬了扬脑袋，打量道：“你到底直不直啊？”
磕cp归磕cp，现实归现实。
白珩对乔择好得不正常，醉酒那晚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也暧昧得有些逾距，一溜烟的细节串起来，要说白珩对乔择没有意思真就扯淡。
只是他分不清乔择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毕竟他认识的乔择，在遇见白珩之前，是个纯度99.9%的直男，确实不太会分辨女生的对他的心意。
乔择没回过味来：“什么值不值？”
宋飞觉直截了当开口：“就是你对白珩，到底什么感觉？”
乔择耳廓登时有点红。
他想起那晚自己搜索的“好感度测试”，冒着粉红色气泡的框框还回荡在他脑海消散不去。
他刚开口意图掩饰，却被宋飞觉一把打断：“先别说这个，你知道白珩对你有意思吧。”
看着乔择脸上三分质疑，三分惊恐，四分不敢承认的精彩神情，宋飞觉在心里啧啧了两声：“现在知道了？”
乔择心情比他脸上的神色复杂多了。
一直小心翼翼被自己试图掩过去就当没有的那些暧昧，突然被提起，耳朵一激灵，差点丧失了听觉。
虽然是直男，却也不至于直到丝毫没有发觉的程度，但也只限于他的猜测罢了。
作为一只猫，白珩和他亲过睡过一起洗过澡分享过情绪，但作为人，白珩最多也就是以提携自己的前辈这个身份在自己身边，就算现在身份被戳穿，两个人也没有过什么逾距的举动。
猜测和情绪暗戳戳的不敢确定，偏要旁人来问才敢往那方便想。
乔择试探道：“你能看出来什么——？”
宋飞觉没好气道：“看出来他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顿时让乔择屏住了气息，差点没了知觉，像是沉甸甸的秤砣，砰的一下砸到他心上，又像是轻飘飘的白色羽毛，不痛不痒的挠了他几下。
懵了。
宋飞觉看乔择这神情暗道不好，这位不会是真的毫无察觉吧？
他挨了挨乔择的手臂，神情严肃道：“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乔择试探道：“想过，但是……”
这两个字直愣愣往他耳朵和心里撞，他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乔择叹了口气：“我也不敢多想，万一人家只把我看成好朋友好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