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曲朝越不喜欢喝酒,苏慕斯故意说:“我要去酒吧,喝酒。”
“不用舍近求远,家里就有。”
“我不要。我就要去酒吧。酒吧帅哥多,还能陪酒。家里就我一个人喝,多寂寞!”
“我可以陪你。”
苏慕斯凑近他:“你不是不喝酒吗?”
她一凑近,曲朝越敏感地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心里一阵悸动,差点分神。
开车不能分心。曲朝越告诫自己。
“不喜欢,不是不能喝。”
苏慕斯瞅了瞅他的侧脸,既然他愿意陪酒,那行吧,这个帅哥质量比酒吧的高了几百个档次。
***
临海别墅的酒柜收藏了许多酒,琳琅满目。平日里曲朝越从来不喝,苏慕斯只当它是摆设。
直到他随手抽一支出来都是八十年代起步的法国红酒,苏慕斯才意识到自己平时是多么暴殄天物,放着这么多美酒不喝,就干看着!
曲朝越从吧台下拿出高脚杯,发现刚放在吧台上的红酒不见踪影。
一抬眼,就看见苏慕斯直接拿着酒瓶往嘴里灌,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
“……”曲朝越帮她扶住瓶身,“慢点。”
一口气吹了一瓶,苏慕斯却没有感觉多顺畅,胸口的闷气更沉了。
曲朝越又开了一瓶酒,苏慕斯直接抄过来,往嘴里灌了两口,呛到了。
“说了让你慢点……”曲朝越拍了拍她的背。
“你干嘛凶我!”苏慕斯委屈地推了他肩膀一下。
“我凶了吗?”他明明语气很轻柔……
“凶了!你们总凶我。”苏慕斯嘟囔着,“我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总是说我。”
曲朝越正色道:“因为喝酒伤身,喝太快确实也不太好。”
苏慕斯气呼呼地把瓶子往桌子一放:“我没错。”
“错的是冯千柔。明明是她抢了我的东西。为什么他不帮我!从小到大,在我和冯千柔之间,他从来都不会选我,一次都没有。”
曲朝越者才意识到她现在状态不太清醒了,看她坐在高脚凳上还东倒西歪的,曲朝越连忙扶住她。
苏慕斯靠在曲朝越身上,嘟囔道:“爸爸从来不选我,他不爱我,我知道。可是,妈妈为什么也不选我,怎么就只带走了哥哥呢?”
“为什么我总是被舍弃的那个?呜呜……”
曲朝越心疼地把她环在胸前,抚摸她的头发:“对不起,是我错了。”
错什么了?他哪有错?苏慕斯不懂,酒精作用下大脑一片空白。
错的明明是冯千柔。
想到这,苏慕斯忿忿地抬起头:“冯千柔她弄脏了我的裙子。”
她忽然跳下高脚凳,曲朝越看她走路东倒西歪的,连忙跟上扶住:“去哪?”
苏慕斯不答,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厅晃来晃去,最后眼睛一亮,猛地趴到地上。
曲朝越吓了一跳:“疼吗?”
苏慕斯猛地坐起身,手上拿着一个东西。
曲朝越检查了一下,她扑倒的地方正好铺了羊绒地毯,没受伤。
他松了口气。
苏慕斯抬手:“看。”
曲朝越注意到她拿的是自己的包包。
但她要他看的不是包,而是上面的玩偶挂饰。
“这个裙子,被冯千柔弄脏了!”
玩偶的裙子有点眼熟。曲朝越正想细看,苏慕斯忽然凑近凑近,挡了他的视线。
曲朝越:“怎么?”
苏慕斯端详着他:“我那么喜欢的裙子,被冯千柔碰了,我很生气。”
“所以?”
“我那么喜欢的你,她也要抢走了。”苏慕斯说,“所以我要先占为己有!”
突如其来的告白,令曲朝越怔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