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下弹坐起来,瞬间惊出一后背冷汗。
怎么回事?!
这,这,这怎么回事!
歪头瞥了一眼段曜,段曜规规矩矩地穿着睡衣,他坐起来的时候太猛,床弹了好几弹,把段曜震得皱了皱眉。
江燃盯着段曜的眼睛,生怕段曜下一秒睁开,四目相对他就可以去死了!
好在,段曜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醒。
呼
江燃几乎手足无措,赶紧四下找衣服,比婚礼现场找不到新娘还慌乱。
屋里光线实在是有些暗,江燃巡视一圈,只有段曜那边床下有一件白衬衣。
就它了!
先包起来再说,在段曜面前只穿条内裤算什么事儿!
江燃小心翼翼把身子探过去,一手撑在段曜那边的床沿上,一手去够床下的衬衣。
好在他手长脚长,身体刚好腾空在段曜的上边。
这床实在是有点高,江燃够了一下摸了个空,又使劲往下探了探身子,这回终于摸到了衬衣一角。
“你在干嘛?”
浑厚低沉的嗓音冲进左耳,江燃就像做坏事的小孩儿被抓包的心情一样,慌得不知所措,一急脚下被纠缠的夏凉被一绊,突然失去重心,床单太滑,摁着床的手擦了一下没扶稳,下一秒就要像一条飞鱼一样冲到床下去了!!!
“啊!救、救救”
救命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腰和大腿突然被一双大手抓住,冲出去的势头一下子被刹住,双手下意识扶地,柔软厚实的地毯缓冲了一下,稳稳停住,才没有一头扎地上。
呼
平静下来呼吸,江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现在这个姿势
段曜竖躺着,他横趴在段曜身上,像个交叉的十字架似的,段曜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抓着他的腿,而他翘起的屁股正好处于十字架的中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燃内心哀嚎,好在房间昏暗,他还是趴着的姿势,不用与段曜的视线正面相对,赶紧从段曜身上慢慢往下蠕动。
没有脸了!!!
段曜拽住他的大腿,突然被刹车,江燃懵逼,回头一看,段曜已经坐起来了,自己的屁股就在段曜的视线之下!
屁股羞得也要着火了……
段曜拽着他往后拖,见拖不动,叹气,“动啊,胳膊用力,往后。”
江燃感觉脸已经烧起来了,小声道,“我顺着爬下来就行……”
他怎么好意思再从段曜身上倒回去啊。
段曜拍拍他的大腿后侧,“床沿硌。”
江燃:“哦。”
江燃只得红着脸,顺着段曜的力道一点点往回撤,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恨不得赶紧用夏凉被把自己包起来,这样段曜就看不到他了。
段曜看到面前跪坐着、头快低到被里的小孩儿,差点笑出来,来句‘爱卿平身’。
果然酒一醒,虎劲儿没了,身体里的怂怂接班了。
段曜:“还难受吗?”
江燃头又胀又木,下意识点头,又突然摇头,犹豫再三,小声问道:“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他断片儿了,他想不起来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这样的场景
要是说没有发生点什么,他自己都不信。
段曜比他坦然多了,随意地靠到床头,揉了揉眉心:“不记得了?”
江燃尴尬得要死,抓了抓头发
:“记不太清了……”
其实是一点都记不着了,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
段曜很耐心地提醒他:“昨天晚上,方文君的慈善晚宴,你喝醉了,记不着自己家在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你家,就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段曜一提醒,碎片化的记忆涌上大脑皮层,他被景言下了药,全身燥.热,醉得失去意识之前,他就跟徐总说要走,可是跟徐总一个车来的,徐总还不想走,正好段曜要走,徐总就让段曜捎着他。
段曜捎着他正常,他后来醉了失去意识,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段曜把他带到这儿来也正常。
但是
他怎么会在段曜的床上醒来!!!
他昨晚到底对段曜做了什么?!
以他对段曜的了解,就他们现在这样的前男友关系,如果不是他做了什么非分的事情,提了什么非分的要求,段曜应该是不会和他一起睡的。
毕竟,段曜的人品,远比他的酒品值得信任。
而且他还是醉酒+被下药……
双重不值得信任orz
严密的推理之后,江燃一下子没了底气,“那我们”
段曜依旧维持着那个悠哉悠闲的姿势坦然地看着他:“嗯?”
江燃咽了咽口水,局促道:“我们有没有做什么……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