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野往床上一坐,说:“公检法做事都是在阳光下。”
闻如许反而松了一口气。
韩在野一直这样就挺好,让人没有想要的,也不会让人误会。
韩在野问他:“他有事你心疼了?”
闻如许从地上站起来,刚张嘴就被捂住半张脸,整个人被按到床上,被子缠在身上。
韩在野投下冷冷的目光,警告他,别惹自己。
接着眼睛也被遮住,听到韩在野没有起伏的声音命令他:“睡觉。”
闻如许心里酸乏,转过身,少顷便心不由己地昏睡过去。
等人睡着,韩在野站起来活动着肩颈,走到床前,去看墙上那幅新挂的字。
是闻人的亲笔。
闻如许亲自从山上抱回来,还重新装裱,小心存放在画框中,挂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当作某种纪念和陪伴。
韩在野凝在玻璃画框上的视线似看见了前晚那双噙满泪水而剧烈颤抖的眼睛,眸光一时晦涩不明。
第16章
连着四天,韩在野都待在闻如许家。
大摇大摆地来,腿架在茶几上,什么事都不做。
他问不爱理人的闻如许:“还在生气?”
他们第一次谈到温泉酒店的那件事,闻如许拖着地板,没说话。
韩在野翻他的杂志,说:“迟早的事,知道了就知道了。”
闻如许不明白什么叫“迟早的事”,停下来说:“我以为这件事不应该被人知道。”
“怕裴赢州知道?”韩在野嘴角一哂,“老子又不是你养的情人,你以为能瞒多久?你一天没和我断干净,就一天也别想回头去找别的男人。”
他说完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眼角一瞥,见闻如许咬紧牙不说话的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
红着眼角,胸脯起伏,像是受了多大的气一样。不就是亲了他一下。
韩在野心底一动。
闻如许新买的拖把摔在地上,他被拽到了男人的大腿上,推起下巴亲了下嘴。
韩在野不喜欢亲人,嫌麻烦,也觉得娘。而且闻如许估计是觉得要和喜欢的人做这些,也不喜欢他亲他。
被亲一下就像是凶悍的小兽,张牙舞爪要和人打架。
韩在野把他的双手压在头顶,严丝合缝将人压在沙发上,从浅浅的吻换成了激吻,升起的反应顶着闻如许的腿根。
闻如许一脸羞恼,曲起腿,被韩在野顺势分开,卡进他双腿间,手掌顺着大腿往上爬,一把掐进了屁股。
这两天韩在野闲得无聊就过来坐坐,还说找他也不是只为了做那种事。
因为韩在野之前找他找得频繁,闻如许都忘记了,韩在野说过他不喜欢和男人上床。但畜生发起情来,哪里管是公是母。
把闻如许的腿压到不能承受的位置,韩在野也入到了底,抽动时汗珠从他眉骨淌下。
做完一次,闻如许腿软得合不拢,推着韩在野回房间。
韩在野格外好说话,抱着他回房间,用了把他弄死一样的劲。说前两天才过了瘾,他就闹这么大的脾气,又忍了这么些天。
韩在野确实憋了很久的样子,衣服都没怎么脱,就干了闻如许第二次。
这里床小,两个成年男人在上边滚来滚去施展不开,闻如许几次撞到床头,又被拉着手拽回去。
没戴套,射精后闻如许有一种顶胃的感觉,想去洗澡,被抱着不让动。
韩在野通体顺畅,和他说话还带着哄人的意味:“住在这里不怎么舒服,拖什么地,给你请个阿姨,不喜欢有人来,那要不要买个拖地机?嗯?麻烦,不如跟我回去。”
闻如许越躺越累,泛红的胸口起伏,声音也浅浅地:“为什么不找何小姐?”
韩在野的笑容慢慢消失,说:“她不一样。”
闻如许明白他的意思,说:“找别人也可以。”
“我眼光很高。”
“买个金逼,金屁股,嫖客还是嫖客,婊子也变成不成凤凰,何必呢。”
韩在野把他的下颌掐得有些疼,闻如许脸仍是绯红,眼睛却覆了一层凉薄的清光。
韩在野扔开他的脸,说:“气性真大。”
“要是知道他现在就在门外,你是不是要七八天不让我碰了?”
闻如许打了一个冷颤。
韩在野走出去,拿回他放在外面的手机,在他面前按亮屏幕。
有一条来自裴赢州的一条未读消息。
来自三十多分前。
韩在野笑叼着烟,居高临下看他:“去开门,说不定他还在。”
闻如许哆哆嗦嗦站起来,感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流下来。
韩在野躺在床头,点燃一支烟,眯起眼睛看他手指发着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