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有灼人的酒意,闻如许胸口也似被烫了一下。
秘书把车直接开到了远洋山水,没多看闻如许,只说韩部就交给他了,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离开。
闻如许扶着韩在野上楼。
一八八的个子是真的沉,闻如许还是个跑两步都要喘气的废物。
不清楚韩在野是真的醉得一塌糊涂,还是在捉弄他,靠在闻如许身上,冷不丁一声低沉性感地“老婆”。
闻如许累得心跳很快,进屋靠墙缓了好一会。
离开前看了眼长脚长地躺在沙发上,一脸不舒服的韩在野。
闻许走过去,从他兜里拿出手机。
韩在野的手机是单位发的国产机,密码被闻如许看到过一次。
警觉性很高的韩在野掐着眉心坐起来,“给谁发消息?”
“何诗睿。”闻如许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没坏心眼,也没有说让人误会的话。
韩在野伸手盖住手机,推起他的下巴,凑近看他,“人不是在这吗?”
“我不是她。”
韩在野浑笑一声,来亲他,闻如许推了两下,被他耐烦地用领带绑了手,压制在沙发上。
酒气从嘴里过渡过来,闻如许真的有点醉得腰软。
“胸都没有,以后怎么给孩子喂奶?”
被掐住乳首,闻如许浑身一抖,想回头看韩在野醉得有多厉害,又被用力按住后脑压在沙发上。
韩在野进来的时候,他往前缩,被握着胯送到了低。从喉咙到尾椎骨都被点麻点酥了。
韩在野贴着他低喘两下,扣进他用力抓合的右手指缝,抓在手心里,说他变紧了。
闻如许浑身都在抖,夹得人很爽。韩在野的一轮结束,把安全套打结扔进垃圾桶,把眼睛和鼻子都发红的人横抱起来,“不会让你怀孕。”
闻如许说:“我不是她。”
韩在野把他扔在床上,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一会,眼睛也没认清人,低头亲下来。
闻如许便没再说话,也没发出过其他声音。
韩在野拿走他咬住的枕头,摸着他的喉咙,逼他出声儿。
像是较劲,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上下压着睡了过去。
闻如许腰酸背痛起来,韩在野人已经走了。
和上次一样,比钱货两清的嫖客还干净利落,只是这次给闻如许留了纸条,让他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
在地上捡了乱七八糟的衣服裤子,闻如许跛着脚去了浴室。
韩在野昨晚把他当成了何诗睿,用的新姿势扭到他的脚,不知道哪根筋别住了,早起就疼得他走不了路。
不管闻如许如何介意自己的病弱和残疾,他对任何事都是力不从心的。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丑态百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一事无成地死了。
闻如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又随手一抹,擦干净了。
从韩在野家离开前,闻如许又检查了一下,确定没留下痕迹,顺手还扔掉了垃圾。
但是在公司的时候,他突然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U盘。
幸好电脑有备份的程序,不至于耽误工作。
但新做的程序都在里面。
闻许如还回家找了一圈,终于确定是昨晚落在了韩在野家的哪个角落。
“真稀奇。”韩在野接到他的电话,凉凉问候他。
听完闻许如的话,韩在野不咸不淡说:“好像见过,我以为是我的。”
韩在野他们单位有武警站岗,台阶很高,闻如许中午过去,没有贸然进去,站在路边。
一会韩在野走出来,打着领带,像去秀场的男模,冷冷的一张脸,居高临下看闻如许。
他们单位门口人来人往,闻如许有些紧张,问他,“我的东西呢?”
“没在身上。”
韩在野是换了一身衣服,闻如许好脾气问:“那在哪里?”
“送去洗了呗。”
“你……”
闻如许转身就要走,韩在野往嘴里扔了两粒薄荷糖,拉住他。
像只容易受惊的小动物,闻如许马上就挣开手,怒瞪他。
韩在野嚼着薄荷糖看他,似觉得他可笑。
这时抬杆突然提高,挂着军区车牌的红旗车依次开出来。
中间的一辆在他们面前刹住了车,下来的人一股官威:“在干什么?”
韩在野瞥眼马上后退了半步的闻如许,冷淡说:“私事。”
“放你大爷的屁!”赵锐低声骂完恶霸似的韩在野,又对闻如许露出亲民的样子,“小同志,这是怎么了?”
韩在野下颌隐忍动了动,一言不发。
这人应该是韩在野的领导,闻如许摇头说没事。
赵锐说了两声好,看看韩在野,重新上车走了。
隔着厚厚的防弹窗,赵锐精明老道的目光仔细看了看韩在野面前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