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顾淮西瞪眼。
“爸爸！”
小甜甜奶声奶气地警告。
顾淮西要说的话一下憋了回去，整张脸都憋红了：“……”
“甜甜？”
闻煜原本书房里看书写作业，听到动静这才出来。
小甜甜一看到闻煜，立刻跑了过去，“哥哥，我来找你玩啦。”
闻煜怕小甜甜跑的太急摔倒，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胳膊，看小丫头站稳了，这才默默地收回了手，淡淡地点了点头，“嗯，那我们去屋里玩。”
“好呀好呀！”小甜甜立刻就把爸爸抛之脑后，屁颠屁颠跟着闻煜进了书房。
顾淮西虽然怎么看自家闺女当闻叶舟儿子的跟屁虫怎么不爽，但这个时候也还是忍不住地长舒一口气。
这么多镜头拍着，尤其还是当着死对头的面，他可不想丢尽脸。
两个孩子一进屋关上门，顾淮西的嘴立刻就管不住了，张口就来，“你和你儿子的关系差到这种地步了？”
有镜头还有客人在，进屋都不带和爸爸说句话的，一个眼神都没给。
闻叶舟摘下身上的围裙，洗了洗手又拿了两瓶冰镇啤酒，递给顾淮西一罐。
自己打开一罐，淡淡道，“这就是我参加这个节目的目的，不瞒你说，这些年我一直都忙着工作，小煜出生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着保姆，他今年都五岁了，但回想起来他这五年的成长经历，我竟然没有半点记忆。”
孩子第一次翻身、第一次爬行、第一次直立行走、第一次开口说话。
小孩子所有的第一次他都没有参与其中。
每次工作完回家，孩子都会变一个样，眨眼间就已经从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变成了现在的都要上小学的年纪。
他才不知不觉发现，他和儿子的关系实在太陌生。
尤其上次节目组第一次来录制先导片和第一期素材的时候，他给儿子做饭连儿子平时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闻叶舟想到此处，仰头闷了一大口酒。
客厅里的气氛不知不觉也多了几分沉重。
按理说，正常人听到这些话，下意识就会出言安慰一下对方。
更何况还是在录节目，为了观众缘也会表现好一些。
但偏偏顾淮西的脑子里似乎完全就没有“观众缘”三个字。
开口就是一顿怼，“要不我总说你这人不怎么样，你看看，果然不是个东西。”
闻叶舟：“……咳咳！”
“要么别生，生了还不好好养，哦现在看孩子性格不对了，不和自己亲了心里开始不舒服了，你早干嘛去了？”
顾淮西才不给闻叶舟面子，有一说一，直接就怼。
这两天一直跟拍顾淮西的摄像小哥忽地想起来，这才是娱乐圈的顾怼怼啊。
每次跟拍顾淮西，看到他在小甜甜手里吃瘪被怼，他都快忘了顾淮西还有个毒舌属性了。
嘴是真的毒。
闻叶舟：“……”
顾淮西每句话每个字都在扎心。
他还没法反驳。
“还有你和那个童蔓茜，也不知道你俩怎么想的，当时看着还挺恩爱的，这没爱了分的也是够彻底的，一离婚，童蔓茜直接出国了，孩子都不管了，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顾淮西也拿起啤酒开始喝了起来。
话匣子一打开，止都止不住。
说实话闻煜现在的处境和他小时候倒是真的像，儿时爹妈离婚，爸妈迅速各自组建家庭。
虽然闻煜比他好一点，当妈的虽然离婚以后就跑没影了，但是当爹的这个还是在的。
就是不知道啥时候会给他娶个后妈进门。
“啧啧，你真不是个东西。”顾淮西一想到那种情况，端着酒瓶忽然抬头认认真真地道。
闻叶舟点头，“是，你最是个东西。”